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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她明明家里很穷,却能戴的起成色上好的翡翠镯子……怪不得她的成绩比不上尹晦明,却还能夺走尹晦明的奖学金……
她是关风屠的情人,关风屠既然资助她,也一定和学堂交代过关照她的话,所以!
所以奖学金这件事才会这么快、这么毫无征兆,因为没人敢得罪关风屠。
“哗啦……”
江潮静静的拍打着岸边石头。
一阵冷风吹过,吹散了灰白色的雾气,白袍男人走的很快,江岸上已经没有他们两人的背影了。
齐融直勾勾的盯着两人消失的背影,半晌,毫不质疑的转身离开。
她是关风屠的情人。
可是关风屠已经死了。
大约过了半小时,齐融的身影出现在学堂门口,敲开了办公室的门。
“老师,”他说道,“关于奖学金的事,我想和您再补充一点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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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一会儿你先回去,我要去一趟学堂,”尹晦明忽然转头,对苗云楼道,“我还有点事儿。”
甩掉泥水后两人一边走一边聊,在街巷里东拐西转的乱晃,脚步倒也不慢。
那栋破旧的公寓楼已经被甩在身后,彻底消失不见了,离江边不远,空气中再次弥漫起无处不在的潮湿气息。
他们已经离开了高楼,回到了那条江水流淌养育着的土地。
回到江边,尹晦明突然切换了话题,苗云楼倒也没有意外,只是歪着头斜眼看他:
“奖学金的事?”
“我就知道你全都听见了,”尹晦明瞪了他一眼,啧了一声道,“你这人蔫儿坏。”
苗云楼无辜的眨了眨眼:“你们吵架的声音太大了,不怪我。”
“我只听到了那响亮的一巴掌,然后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记得你很宝贝这个弟弟啊,怎么舍得打他?”
“……”
尹晦明低头沉默了一会儿,一边走一边踢着石子,半晌叹了口气,望着头顶街巷缝隙间的阳光:
“你不懂。”
“齐融老觉得那个女孩家里有钱,就是故意针对我,才抢走奖学金的名额。”
“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情况,但我觉得,她是有苦衷的,”他低声道,“有一次交作业的时候我无意间瞥到过,她手腕上的玉镯下面,密密麻麻全是伤。”
“我觉得,她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尹晦明彷佛在回忆,微微低着头,语速放的很慢。
然而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眉眼间有一种淡淡的无奈,他只是不忍,却没有任何同情和怜悯。
苗云楼侧过头,静静的观察着他,半晌开口道:
“你知道她顶掉了你的奖学金,靠的绝不仅仅是她自己,是不是?”
尹晦明点了点头。
“有人帮了她,”他冷静道,“单靠成绩、靠人缘,无论怎么算,我都一定是唯一能拿到奖学金的人。”
“所以你知道,齐融说的是对的。”
尹晦明摇了摇头:“不能这么算。”
“她使了手段,是她对不起我,她单靠自己拿不到奖学金,就算她日子过得再怎么不好,也不是我害了她,无论如何都是她的错。”
“可是她过得不好也是事实,”尹晦明道,“我想了想,还是觉得没必要追个非黑即白,一方面我没那个能力,另外,我也确实心软了。”
“哪怕她过得不好和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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