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匕首抽了出来,另一只手按住浪里白条不住摇晃的肩膀,向后轻轻一推。
浪里白条的眼睛仍然死死盯着他,这具身体却毫无反抗之力,被一下子推到船尾的木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那颗刚刚从他镰刀下落地的“苗云楼的头颅”就在他眼前,面色肿胀发白,正对着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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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云楼的头颅”躺在地上,静静的看着浪里白条的眼睛变暗、变灰,最后无机质的停止不动。
变成了一颗暗淡发冷的鱼眼珠。
“哗啦……哗啦……”
苗云楼盯着彻底平静下来的江面,无声的叹了口气,浑身紧绷的肌肉松懈下来。
这比他皮肤还白的鬣狗终于没气儿了。
冷风从江面上吹过,月亮不动声色的挂在黑幕上,夜晚过半,进入了某种更深的色泽,发出一股隐隐的腥味。
肾上腺素开始消退,他活动了一下胳膊,酸痛的感觉一瞬间涌上来,终于开始感觉到冷。
“不好意思。”
苗云楼搓了搓胳膊,蹲了下来,把地上那颗自己的脑袋捞起来,抹了抹上面的水渍:“辛苦了,死了还要跟恶心玩意深情对视。”
二次伤害无辜死者的遗体,是有点地狱了。
只不过他也没办法,比力道他比不过,比水性他完败,多在船尾停留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不得不剑走偏锋。
浪里白条割喉的动作几乎形成了一种肌肉记忆,苗云楼必须让他以为自己割喉成功,之后抓住那一刹那的松懈。
只可惜杀了浪里白条,他也失去了一个知道这些人头为什么挨刀的机会。
“我现在给您归到原位,您下辈子戴个护脖,一路走好。”
苗云楼随手柄那颗脑袋放进竹筐里,撸了撸袖子,准备把小花脸儿的头也捞上来,余光忽然瞥见一块艳色。
那艳丽的颜色在柔和月光下,血涔涔的流淌着冷光,刺痛着他的眼角。
苗云楼眉头一动,下意识回过头看去。
方才那颗被他放回竹筐的人头,在经历了被甩飞、被割脖子、被摔在地上后,整颗头被泡肿的水分都消下去了一些。
它躺在竹筐里,血涔涔的颜色露在发白的下巴上,有些恶心的挤在一起。
——那是星星点点的红斑。
苗云楼心头滑过一抹异样,他慢慢凑过去,看到那些红斑就像是过敏泛起的脓肿,密密麻麻的长了一片。
过敏发红。
脓肿。
这幅场景极为相似,红斑艳丽的镶嵌在夜色中,让苗云楼脑海中一炸,几乎是瞬间便想起了同样的场景。
是小花脸儿,小花脸儿的胳膊上也有这样的红斑。
当时在渔船外的时候,正是小花脸儿露出了胳膊上的红斑,站在船头的守卫态度才变了,松口让他们进船!
苗云楼后脊一麻,手指过电一般颤了一下。
……不对!
他立刻扒开那颗带有红斑的人头,先从衣服里拽出一块布缠在手上,随后在竹筐里飞快的翻找,一个一个检查起来。
那些人头被扔在竹筐里,几乎都有泡过水的痕迹,皮肤已经被泡的肿了起来,像被水蒸开的白面馒头。
然而苗云楼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他心跳的飞快,仔仔细细的检查过这些人头,几乎在大部分人头的脸上都发现一片片泛白的红斑。
“……原来是这样。”
苗云楼松开了手,低头凝视着这些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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