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么一个感觉?”苗云楼重复了一遍。
他皱紧眉头笑了一声,一边笑一边摇头,笑着笑着,只觉得一股奇异的情绪从心底升了起来。
有些人一辈子颠沛流离,惨死于旁人之手,连死后都不得安宁,仍然压榨着自己源源不断的善意。
有些人一辈子都没吃过苦,精米白面的养着,却不知道从哪里生养出如此可怖的恶意,不害人就活不下去。
那他呢?
他被人无缘无故的害过,也被人释放过没有来由的善意,他应该变成什么样子,才更符合这个世界的对错?
神仙呢?
神仙又是感受到了恶还是善,才会决定降入凡尘,不求香火供奉,只倾尽一切挽救世人?
“等你出去之后,一定要远离水边,”苗云楼轻轻吐了口气,还是笑道,“你真的不能再伤害自己的脑仁了。” W?a?n?g?阯?f?a?B?u?y?e?ì????μ???ē?n?Ⅱ???????????????ō?м
“脑仁?”中年男人困惑道。
“没关系,没什么。”
苗云楼微笑道。
他抬起头,望着门外楼梯口处四散奔逃的血迹,忽然有一种古怪的无畏无惧感,让他心底升出一个计画。
这个计画可能会让他受伤,最大的可能是会让他死,活下来的概率不大,可以说几乎为零。
可是他就想这么做。
苗云楼眯起眼睛,上上下下的扫视着这间屋子,半晌,长长吐了口气。
“捉迷藏,”他侧头看向中年男人,“玩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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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一夜的雨都凝结成水汽,覆在黑漆漆一片的福昌大厦里,在温暖室内与冷风穿堂的楼道里撞上,给房门覆盖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水珠。
一滴滴水从307室门上滑下来,顺着铁门一点点蹭到地上,蔓延出门下的缝隙。
这一滩水安静的平铺在地上,泛着冷冷的光泽,仰面注视着楼道。
在这一滩水的角落里,扭曲的楼道晃了晃,从被水面张力撑开的楼梯上,慢慢走来一个影子。
那个影子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只能看到手里拿着一把什么东西拖在地上,正往楼上走来。
“呲啦……呲啦……”
等那个身影离近了,水渍镜面的反光才看清,他手里拿着的,是一把斧子。
铁斧尖蹭过台阶边缘,溅起几点火星,也往下滴着某种液体,粘稠而刺眼,顺着台阶往下滑。
那些血迹刚刚背起行囊离开家乡,并没有凝固在斧头上依依不舍,而是带着探究外界的新鲜,鲜红发艳的给台阶铺了一层红地毯。
血液下行,提着斧头的身影上行,红披风在他身后猎猎作响,他抬起脚,踏上了最后一层台阶。
“啪嗒。”
身影停下脚步,低下头看着满是尘土的楼道地板上,隐隐约约的脚印——只有一排,匆匆延伸向远处。
——屋里的人没有出来。
很好。
潜入他的房间想要杀了他,现在居然没有跑,还躲在房间里藏着,试图瞒天过海,装作无事发生。
非常好。
身影抬起头,顺着脚印继续往前走,脚印痕迹并没有吊人胃口,没有出现突兀消失的小说情节,而是端端正正停在了一间门前。
门上的秦琼门神像已经被烧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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