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病了。”
洛明瑢摇头,他未觉得有什么不舒服。
沈幼漓刚熬制完毒药,想着正好灌他一碗算了。
“阿娘,快给爹爹上药吧,他要疼死了。”丕儿心疼得脸皱巴巴的。
死了才省事。
沈幼漓道:“没事的,禅师那么大的人,自会照顾自己,走吧,你们跟我回去吃饭。”
她一手一个,把人拉走。
丕儿掰住门框不肯走,“阿爹不跟我们去吃吗?”
“你爹吃素,走。”
洛明瑢转头看向他们,眉梢和眼尾都有些下垂,他举起自己手上的伤看了一眼,无奈道:“你们去吃吧,贫僧……咳咳咳,有些不舒服,睡一觉就好。”
他那几声咳嗽,还有低头看伤口的动作,沈幼漓总觉得怪怪的。
丕儿看得眼泪汪汪,仰头问阿娘:“阿爹让我们不要老是拖你过来,因为阿娘不喜欢这样,这样会害阿娘为难。”
沈幼漓看着门框,假装在忙。
“阿娘,是真的吗?”他擦擦眼睛又问一句。
“釉儿,让他松手。”
釉儿想说又不想说,她支持阿娘的一切做法,可偶尔,孩子也有对父母恩爱,家人团圆的渴望。
“阿娘,要不……把弟弟丢这儿吧。”
总得留一个喘气的给阿爹。
一个两个的讨债鬼。
沈幼漓撒手,大步走进佛堂,将洛明瑢扯了起来:“好了,走走走。”
—
堂屋里,四个人围着罗汉床的小桌案团团而坐,一个人挑刺,八只眼睛盯着。
沈幼漓得先用绣花针先将扎进肉里的竹刺挑出来才能上药,但隔了两三天,那刺已经扎得很深,颇费眼睛。
洛明瑢的手瘦长而有力,掌心布满薄茧,这样的手按理说没那么容易扎进去,这么多竹刺,她怀疑洛明瑢被人抓去受刑了。
“一开始扎进去的时候怎么不挑出来?”她嘟囔。
“沈娘子忘了,贫僧是左利手,挑不了左手的刺。”
“……”
洛明瑢看着自己的手被她安置在小桌案上,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沈娘子额前的碎发细碎,轻得像还在水草浮动在水里,鼻子还是娇气的样子,接着是嘴巴,因为专注而微微撅着,莹润又泛着一点微微的亮,还能看到一点温柔的下巴。
从前沈娘子给他挑刺时,洛明瑢看不到这个样子。
在感云寺时他每日砍柴锄地,不免有山棘刺进手中的状况,沈娘子发现之后甚是开心,晚间就带着绣花针来了要给他挑刺。
彼时洛明瑢对着坐在自己腿上的人不解:“沈娘子,挑刺为何要坐着贫僧?”
沈娘子还振振有词:“不这样怎么能把刺都挑出来?挑刺就是要转来转去的嘛,这样方便,跟自己的手一样。”
她甚至变本加厉,窝进洛明瑢的怀里,将他的手臂抱着,将脸凑近。
沈娘子的呼吸扑洒在掌心上,脊背贴着他的胸膛,一切都太过靠近,洛明瑢记不太清绣花针将刺挑出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