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逼我投诚吧。”
“若我连跟随十几年的陛下都相信不了,又凭什么相信郑王,陛下允我掌神策军,已是位极人臣,郑王又会在新朝允我什么职位呢?”
“这才对嘛!”冬凭急得蹬脚,“军容还在等什么,快杀了这丑八怪,咱们来瑜南的事就算办完了。”
凤还恩又是摇头:“莫说外头还有守军,眼前王爷身旁二位就是一等一的高手,若打起来,你的下场就是丢到河里喂鱼,最末席的老者是郑王亲随医者,擅刀伤更擅使毒,必要之时,这儿的人都得交代了。”
谢医师摸摸胡子。
冬凭瞪眼:“那你呢?”
“我能走。”
“哈哈哈哈哈……”郑王笑得爽朗,“凤军容火眼金睛,冬少卿也该跟着多学些。”
“王爷还是将少卿放下来吧。”
两边的人撤开,冬凭的脚终于踮到地上,心有余悸。
等他坐下,凤还恩又慢悠悠说了一句:“等咱们聊好了,再杀不迟。”
冬凭急眼了,挤着凤还恩的肩问:“你不会假意留我,然后私底下和郑王合作吧?”
“那冬少卿可以去信家中,备你的衣冠冢了。”
“你——”
几人说话时,次席的洛明瑢不发一言。
郑王已将他视作囊中之物,一件同他人谈判的筹码,而非该敬奉的十七殿下。
眼前的宴席与十六年前皇宫之中并无不同,若是孩童时,他会愤怒,会怀恨在心,到如今,妙觉只会静静听着,连经文都不会在此诵读。
郑王又劝凤还恩道:“如今十七殿下就在此处,他手中更握着曾经被称为精锐的青夜军,凤军容的神策军再勇猛,也只是螳臂当车,你和陛下当真要行无谓的挣扎?”
“青夜军还在?”
“贵妃母家晏氏的青夜军曾为先帝镇压了极远的西地,在那里斩下的头颅,几乎触及大食国界,当年这支精锐并不在追随先皇离京北逃的队伍之中,其时晏家覆灭,所有账册文书被付之一炬,这支军队也去向不知,按理说他们该是四散还乡了才是,不过我本王过,青夜军招兵之地当年并未有兵户还乡,那就是说,如今青夜军该是还在晏家手中,是吧,十七皇子殿下?”
洛明瑢点头:“青夜军确实还在,只是不在贫僧手中。”
“那在何处?”郑王搜遍了整个瑜南也没有找到,若不是那日迟青英带兵来救,他真以为青夜军
“青夜军已成洛家商队,分布于天下各处,要写信将其全部召回,要费不少时间,就算这支军队聚齐,一时也不能为王爷所用。”
这也是洛家富可敌国的原因,周氏既靠着这些精锐组成行商,赚取的银钱既能养军,又能借着他们遍布天下的足迹,将李寔下落的假消息分散到雍都的,以迷惑想要追查皇子的人。
“这么说来,只要青夜军集齐,王爷就能起兵了?”
郑王端起酒杯站起身来:“不错,且有富可敌国的洛家襄助,本王不会输,军容莫非还要逆天而行。”
凤还恩还能笑:“若朝廷真是无谓的挣扎,王爷直接起兵便是,何必同我多费口舌。”
“若非必要,本王也不愿多起兵戈,如今先帝属意的正统在此,各路节度使必望风而归服,本王怎么也要给军容一个重择新主,诛杀雍都叛逆的机会。”
他扬手,一张雍朝十道舆图在正中方桌之上摆开。
“只要加上神策军,本王可不费吹灰之力,鹤监统领就在此处,只要军容的一声令下,书信一日千里送至四方,将这些精兵良将召回,你我便可共图天下。”
郑王看着凤还恩,循循善诱:“神策军与青夜军,再加上本王两路兵马,这天下山河无不可履,军容意下如何?”
“届时,你我二分天下,一东一西,并称为帝。”
凤还恩只是听着,并不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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