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洛明瑢道:“你若再动贫僧妻儿,便是郑王也救不了你,贫僧不说假话。”
听他说出“妻儿”二字,县主眸光震动,泪水滑落。
沈幼漓也茫然了,这“妻儿”是在说她吗,这也是一个和尚能说的吗?
县主不甘,还在质问:“为什么你明知道她从头到尾都在利用你,本县主有错,难道她逼你就没错吗?是不是只要我会装可怜,你也会喜欢——啊——!”
瑞昭县主痛喊一声,瘫倒在地上,惊动了门外的秋菽,她已经见县主倒在地上,吓坏了,赶紧上来察看。
原来是洛明瑢将刀背敲下,将瑞昭县主的肩骨敲脱臼了。
如今连挪动一下都会引起县主痛呼,秋菽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你们洛家疯了吗!这是县主,王爷绝不会轻饶你们的!”
可县主更痛不是宛如断掉的手臂,而是他下一句话:
“贫僧确实厌恶县主,若这世上少你一人,便会安生许多。”
县主心神震荡,彻底失去起来的力气。
“洛明瑢,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绝不会放过你们!你们就是一对贱人!”她咬牙切齿,喃喃自语。
沈幼漓虽然听不清县主在念什么,但也知道自己完了,县主受了这么大的屈辱,往后只怕要跟自己不死不休。
可更让她惊讶的是洛明瑢。
即便知道他会武功,但她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会跟人动手,打的还是曾经救过的县主。
这人一定气得不轻。
回想刚刚说的那些话,她该不会也要挨打吧?
—
家中骚乱已经平息,下人们打扫着翻倒的花盆,被马踏坏的花草,还有些血迹要冲洗。
洛明瑢一路抱着她,走在洛府回廊里,难免招惹目光。
沈幼漓想下来,被他手臂牢牢抱住。
说了那些话之后,她也摸不清洛明瑢此刻到底有没有生气,她小心翼翼:“禅师,那些话不过是为了哄县主高兴的权宜之计,你不要误会。”
洛明瑢目视前方,直接戳破她:“你的话半真半假,现在所说不过是哄人的权宜之计,怕贫僧真恼了,不答应你将孩子带走。”
沈幼漓讪讪。他什么都清楚,自己还能怎么解释呢。
说到孩子,沈幼漓推推他:“孩子还在后门柴堆里躲着,我得去找他们。”
正好周氏正迎面走来,听到她这话。
沈幼漓如受惊的兔子,扭头借洛明瑢的肩膀藏住脸,不想面对大夫人的质问。
这回真是鸡飞蛋打,什么也没捞上。
洛明瑢道:“大夫人听到了?”
“嗯。”
周氏皱着眉,一人剜了一眼,派人去后门把孩子接回来。
沈幼漓从他肩头露出两只眼睛,看着周氏离去,说道:“我得看看他们是不是安然无恙……”
“有事大夫人会过来知会。”
洛明瑢将她带走。
“你要把我带哪儿去?我腿又没受伤,放我下来吧,我现在跑不掉的。”
洛明瑢将沈幼漓带回平日住的院子。
他只扫一眼就看到了屋中不同:“不是明日才走,今日就把东西收拾干净了,还打算带着两个孩子偷偷离开。”
沈幼漓避开眼睛不说话,被他放到榻上,仰面看着他靠近,伸手解了自己的腰带,沈幼漓想按住他的手已经晚了。
“你做什么,放手!”
那道鞭痕赫然在目,有丝丝鲜血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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