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这么天真,敌来,且攻之,主动投靠者从来就是遗臭万年!幼时你无能为力,现在却还要作茧自缚,活该遭人唾弃!”
她呼哧喘着气,原本想哄骗他一阵,不慎又把真心话说出来了。
洛明瑢不想谈令两人不快的事,只是自顾自地安排:“后日晚上,就在这里洞房花烛吧,可惜还是太匆忙,委屈沈娘子了。”
“我不愿意成亲,你现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就当全贫僧一个遗憾,想和沈娘子有一夜在红烛高燃的喜房里,像寻常夫妻一样。”
她奚落道:“那可真比不上佛堂,让禅师流连忘返十余年。”
洛明瑢主意已定,不再与她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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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一条蛇温和地将人绞紧,把所有反抗无声消解,等人失去所有力气,动弹不得,就能随他心意而为。
“就这么定下了,睡吧。”
一日又那么过去了。
白日有所思,夜晚就有所梦。
不过梦的都是些旧事。
不知道是谁的梦,还是他们睡在一处,所以梦纠缠在了一起。
沈娘子再次上山之前,洛明瑢已经知道她生了个女儿,取名洛观棋,“釉儿”是她给女儿取的小字。
他仍旧每日在佛前诵经,心思却浮动如夜间的萤火,幽微浮动。
山道空寂,古刹无声,耳边时时听着周遭响动,寻找熟悉的那一声。
“妙觉禅师。”
清似磬音,回响良久。
是沈娘子来了。
第41章
从沈娘子怀上釉儿,奔下山那一夜算起,到如今,已一年有余。
一年没有见她。
洛明瑢却如从前一样,回首目无波澜:“沈娘子,你来了。”
“禅师,你再给我一个孩子吧。”
那个“好”字,洛明瑢并未说出口。
“生了?”他知道,他故意问。
沈幼漓小幅度地点头,“三个月前。”
拉着洛明瑢的手贴在自己肚子上,还抬眼仔细观察他,瞧他有没有因自己背着他生下孩子而生气。
好像没有在生气。
洛明瑢只是轻捻佛珠,压下手掌之下那片柔软对他的触动。
这一片之下曾孕育、诞生了他的血脉。
他和沈娘子不是两个无关紧要的人,他们有一个孩子了。
无论身处何地,无论世事变迁,这一点联系都不会改变。
洛明瑢这么想着,胸腔似乎有什么在膨胀,好像身处荒原之中,一场甘霖过,死寂许久的土地萌发了新绿的幼芽。
沈幼漓听着他的呼吸声,等着洛明瑢说话,但他只是默然将手从她的肚子上收回。
未等沈幼漓失落,他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似乎很顺利,沈幼漓顺从地将手臂搭上他的脖子,温软的唇瓣落在颊侧。
洛明瑢也嗅到沈娘子身上的气息,变得不一样了,面容似乎也柔和许多,眼中少了几分锋芒,像新剥的荔枝,又像化在掌中的脂膏。
他将人抱紧了些,沈娘子因何有这番变化,太过惹人寻味。
沈幼漓浑然不知男人心思,还将他当一尊自持的佛像,懊恼于自己急切的亲近未得洛明瑢一丝回应。
一转过头就已经被他带出山寺,入目一片苍绿山景,她身量并不矮小,但在高大的洛明瑢怀里也逃不过“娇小”二字,他抱着她走在山道上,轻松得如履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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