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娘子,莫要再如此顽劣。”
“我顽劣?你是不是也想到那上边去了,还说我顽劣?”她抓住洛明瑢的手,问道:“禅师,你知道这么做糖葫芦吗?”
洛明瑢知道,山楂洗净穿成串,将糖熬成糖浆,淋在山楂上,放到凉的地方去凝固成糖衣,一串糖葫芦便好了。
但他不说话。
沈幼漓却瞧见他喉结微动了一下,笑嘻嘻对上他低垂的眼睛:“你知道了是不是?”
“沈娘子想说什么?”
她额头贴上来,小声怂恿:“我想说,咱们来做糖葫芦吧……”
洛明瑢眸光翳动,道:“还不是时候。”
“现在不是时候,那何时是!你总是敷衍我!”
沈幼漓抱臂俯视他,真要翻脸的样子。
结果洛明瑢还是清清淡淡的一句:“沈娘子先回去吧。”
被从感云寺赶出来,沈幼漓气呼呼地回到别院中,一见到“呀呀”朝她伸手的女儿,那点气登时烟消云散了。
她逗着女儿:“釉儿,咱们下山去吧,连瑜南都不待了,不做他这门生意!”
釉儿什么也不懂,伸手抓着阿娘的脸,在沈幼漓轻轻的哼声里,大大的眼睛眨得越来越慢,慢慢就睡了过去。
一个长长的影子落在女儿襁褓上。
沈幼漓看去,笑意消散:“你来干什么?”
他逆着光,微微歪头,“做糖葫芦。”
……
!
江幼漓狐疑地盯着他,“这回不耍我?”
“不耍。”
她登时开朗:“等我一会儿。”
说完欢快地将女儿抱到偏房去,让婆子守着睡午觉。
洛明瑢瞧她兴冲冲的样子,不知她在高兴些什么,分明待会儿就得求饶。
一阵风卷起落叶,天上乌云聚拢起来,眼前登时暗了许多,狂风将窗户吹得摇晃不止,院中秋千也在打摆,檐角铜铃叮咚,一派山雨欲来。
盛夏多是这样急雨,雨滴打在晒过的石板上明明暗暗,沈幼漓跑出来拉他的手进屋关上门。
她牵着洛明瑢往榻上去,没走两步直接被抱了起来。
这么心急?沈幼漓轻笑。
帐子弥合,人影晃动。
“怎的突然改了主意?”她忙乎着亲他,捧着脸亲,一面将外衫往外丢,可正待往榻上快活,就被洛明瑢按住了。
怎么回事,这家伙又想耍她?
当她对他很感兴趣吗,要不是为了银子,当她很稀罕跟他在这儿花力气?不过是区区长得好点,身材好点,声音好点,力气大点……她都没嫌弃他光头,他倒扭扭捏捏上了……
短短一息沈幼漓脑子里飘过无数话,她忍着气等洛明瑢开口,再骂他一顿。
一道闪电让屋中亮了一瞬,滚滚雷声在乌云之中涌动。
洛明瑢慢吞吞道:“不是说,做糖葫芦?”
“……”
哦——沈幼漓心领神会。
午后的雷雨天里,屋子昏暗,屋外雨声大作,沈幼漓还细心听了一阵,怕女儿被雨声吵醒。
脸被扭过面向着他。
洛明瑢低声提点:“沈娘子,别分神。”
她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被他亲了亲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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