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撑在床沿摇摇欲坠:“你做出这样的事,是不是要毁了你的弟弟!”
沈幼漓摸了摸痛麻的脸,看向暴躁的江母,“母亲,我——”
“你从小就这样,什么都做不好,根本不是当官的料,还执意考科举,如今……如今你果然把我们一家都害死了,你满意了吧!”
她去科举,不是阿娘的意思吗?
江母状类疯魔:“你们快把她抓走!我不想再看到这个人!”
“阿娘,阿娘,你别着急,我不是那样——”
刚要起身的江更雨又被打了一巴掌,始终没能从地上站起来。
江更耘突然回来,瞧见一屋子官兵,吓得忙扑到江母身边紧紧依偎着她:“阿娘,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江母一手护着儿子,冲江更雨恶狠狠地说:“你这个不肖子,我们江家没有你这样的人!”
江更雨有些呆滞,“为什么……”
为什么她的眼里只有弟弟,连这种时候都只想着江更耘的前程,不肯听自己辩解一句,
“什么为什么,你从小就是个灾星!”
御史中丞催促:“江少卿,莫要再耽搁了。”
“我——”
江更雨还欲辩解,衣襟忽然被江母揪住,转头就对上阿娘紫红发绀的脸。
江更耘扶住差点摔下床的江母“阿娘——”
“阿娘……”她也喊。
“你现在立刻,滚出江家!”
江母说完话,再也憋不住,一口血咳了出来,淋到她脸上,江更雨眼前被一片血红覆盖。
可就是这样江母仍死死抓住她的手腕,激动得脸又涨成红色:“你这个不肖子,坏了江家百年清名,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江母太过激动,声嘶力竭地喊完这句,整个像被定住,一动不动。
江更雨怔怔地看她,想伸手又害怕。
她眼睁睁看着江母僵硬的身子,直直从床上倒了下来,砸在她身上。
被压着的江更雨却感觉身上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沉重的木架子。
到处都硬邦邦的,没有一丝血肉的柔软。
鲜血在她脸上横流,所见之处尽是一片血色。
怎么了?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江更雨迷茫地看着周遭的一切,有人在高喊,有人上来七手八脚地把她娘抬走。
“娘——”
江更耘摸索到江母咽了气,痛喊了一声,又扑来撕扯着沈幼漓:“你还我娘!你还我娘来!”
阿娘死了?
被她气死的?
沈幼漓弄不明白,这短短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今日难得休沐,她只是喂阿娘喝药。
那碗药还没喝完,她怎么就走了?
江更雨连看江母一眼都没来得及看江母,就被押了出去。
一切都太过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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