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做什么?”
“这毒药离毒发还有一个时辰,你现在回行馆,偷偷把这包药丢在水里,不让任何人知道,办完了出来,我就给你解药,不然,就死在这儿,什么公主,什么洛明瑢,都跟你没有关系。”沈幼漓一手拿丹丸,一手拿着一包毒药。
其实根本没有准点发作的毒药,沈幼漓只是喂了她一颗无毒的,届时给的“解药”才是剧毒,瑞昭县主死是必然的。
沈幼漓可不打算讲什么道义。
“你不能杀我,你儿子还在我手上!”县主语无伦次地说。
她不能毒死自己的父王,那样她就什么都没了,但她可以拿沈氏的儿子威胁,交换自己的性命。
沈幼漓心头一震:“你说什么?”
见她神色不复轻松,瑞昭县主扯唇笑道:“我说,你儿子现在在我父王手上,他为了我一定杀了你儿子!”
见沈幼漓不说话,她努力再劝:“我说的是真的!我父王已经知道你们洛家把那男丁藏起来,也知道是用史家的马车运出了城,如今那孽种已被捉拿,你可以拿我的命去换你儿子,别的,你就别想了。”
瑞昭县主只能吓唬她,寻求一线生机。
“你是说,丕儿被找到了?”
“不错,现在就在瑜南行馆,你放我回去,换他出来!”
沈幼漓沉默不语。
县主充满期盼地等着她点头,她现下只想着回行馆去,在父王的庇护之下,她就能的平安无事,就是毒,谢医师都能替她解掉。
她什么事都不会有。
谁料沈幼漓轻声说了一句:“本来还想留下你一条命,让你给行馆的水井下毒,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改主意了——”
沈幼漓蹲下来,冷漠得像擒住一只待宰的牲畜:“那就请县主安心走吧。”
等等!为什么沈氏是这个反应,她难道不在乎她儿子的性命吗?
还是她知道了自己在撒谎?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帮你在水井里下药……”
“不需要了,我实在信不过你。”
县主心似火灼,想要挣扎,然而她伤势太重,本就是强弩之末,这次仍旧反抗不了半分,一枚毒丸下肚。
县主呼哧喘着粗气,摸着自己的肚子,她想大喊护卫来,喉咙却像松掉的裤带,绷不出高亢的声音。
她只能用尽所有本能在地上爬行,想要去开门,想求救,疯狂求告诸天神佛,给她一线生机,让她活着!
“唉,也不知道洛明瑢端午之后看不见你,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县主终于知道绝望是什么滋味。
让她再活几天!求求了,至少见妙觉禅师一面,听他说他喜欢她,至少,活到她当上公主那一天……
她还有那么多事没办成,她绝对绝对不能死。
濒死之时爆发的力气看起来似乎能撼天动地,其实也撑不到她往前再爬一尺。
再汹涌的渴望也阻挡不住毒药将她的五脏六腑侵蚀,瑞昭县主眼前在发黑,血从嘴里呕出来,最后,她下巴重重磕在地上。
骨骼和牙齿碰撞的酸痛,是她此生最后一点知觉。
脑袋就这么低低歪着,整张脸以一个极为难受的姿势压在地上,再没有一点动静。
瑞昭县主死了,死在最不甘心的时候。
沈幼漓看着咽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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