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大哥有何用得上我的,但请一定同我说。”
“真要事事算这么清楚,那与外头银货两讫的生意有何区别,你说这话才是伤我的心,
我早说过了,原本就打算远远守着你,不求其他,亦深知自己非你心之所向,丕儿还活着,你们一家人又能在一起,这么好的日子,我是很替你高兴的。
只是……对不起,丕儿那事我也知道,我亦有份瞒着你。”
沈幼漓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赶紧摆手:“本就该瞒着我,若我知道,如何还有脸活到今日……”
洛明瑢垂目看她发顶,对着外人,倒是格外善解人意。
凤还恩仍旧笑着:“我曾经也想过杀了十七殿下,让你能依靠我,日久天长,你总会选我,但是他先死在了郑王手里,我才没有动手,只此一条,我并不无辜,沈娘子不必心疼我。”
“你……”
“无妨,我也想杀你,还动手了。”洛明瑢的手已经抬起,按在沈幼漓的后腰上,胸膛彻底贴上她的肩头。
发觉他这一小举动,沈幼漓反而镇定许多。
至少洛明瑢还是愿意亲近她。
凤还恩笑了一下,道:“国师大人这是在替我说好话?”
“他只是不想让我难做。”
沈幼漓说着,与身后的洛明瑢对视了一眼。
这一幕着实刺痛人心,凤还恩掐着手掌,勉强维持住体面。
“如今告诉你,只想你不要再为今日之事心中有愧。”
“放心,明白你心意,我已不会那样做了,八年前你救我,就注定我绝不能伤害你,我不愿和你反目成仇,不愿意真如夏珲一般众叛亲离,我还想着有人能为我起座坟茔呢。”
“今日之事就当没有发生过,我先走了。”说罢他转身离去。
“凤爹爹——”
釉儿从屋子里跑出来,扑到凤还恩怀里:“凤爹爹也是我家人!阿娘不要你,我要你!”
“你别难过,釉儿会一直陪着你的。”
凤还恩愣了一下,轻摸她的头:“有你在,凤爹爹永远不是孤单一个人。”
沈幼漓看着二人,心中不免唏嘘。
是人皆有私心,她受凤还恩的恩惠,没有资格为那未成行的杀心去指责他,只有洛明瑢有资格,却也体谅她。
她走上前去,握住凤还恩的手:“我已不在朝堂,是非曲直不知道太多,但这一年多你的所作所为我都清楚,往后你但有难处,一定要告诉我,我一定尽我所能。”
沈幼漓握住他的手,这是最后一次,她不顾洛明瑢,想把自己心意传达给他。
“为了你,我也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陛下若真要杀我,就盼着他能给自己再找一个不怕弄脏的刽子手吧。”
凤还恩看向洛明瑢,后者八风不动,看来心中已有城府。
沈幼漓点头:“我都明白。”
“那我先走了,还有些公务要处置。”凤还恩擦掉釉儿的眼泪,答应她来日再来看她。
“要不……留下吃饭吧?”
沈幼漓说完才觉得不妥,但也管不了这么多,她只想告诉他,纵然不能嫁他,她也将他视为好友、家人。
凤还恩看了一眼她身后的人,摇头:“都吃了一年多了,今日还是你们团聚要紧。”
亡羊补牢,他目的已经达到,久待无益。
说罢凤还恩就走了,鹤使也如风撤去,只有院中残雪,证明这院子里曾经热闹过。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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