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西北兵权掌握在傅家三父子手中。傅家长子傅行川常年驻守西北,手握西北边防兵权。今年三十又四,获封西北侯,一时风光无二,在朝中炙手可热,无人可比。
眼前这位傅小将军,便是傅家的小儿子,傅行州,字长韫。
傅行州收了势,问道:“你是谁?你到这儿来做什么?”
阎止没回答他第一个问题,只道:“傅行川将军遭人诬陷,朝中怪罪他丢失了边关的紫菱县。如今兵部即将判决,唯独缺少一重要人证,便是西北军前锋将军,曾纯如。”
傅行州警惕地打量着他,问道:“军中之事,你如何知道?”
“我如何知晓并不重要。”阎止低声道,“赖知县全城搜捕多日没有结果,如今要紧的,是曾纯如逃到了什么地方。”
“难道你知道在什么地方?”傅行州盯着他:“那你为什么要到赖兴昌府中来?”
阎止看着他,缓缓道:“傅将军也有疑心。赖知县全城搜捕多日却一无所获,谁知不是贼喊捉贼呢?”
傅行州刚要说话,却见管家自院外急急走入,附在赖知县耳边说了两句话。
赖知县听完皱起眉来,尽管压着声音,仍可以远远地飘过来:“……那簪子是曾纯如献来的,被人发现会惹出麻烦。你快去找,找不到就把那琴师捆了报官,快去!”
阎止偏头,见傅行州盯着那管家,便想到刚刚赖夫人所言半路灭灯一事,心下忽然有个有猜测。
但他还没来得及多想,手腕便被傅行州拉住了。他抬头,只见傅行州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跟着管家往后院去。
管家步履匆匆,一连绕过几间回廊,终于走进了院子把角处的一处小院。
阎止两人沿着屋脊悄悄潜行,揭开瓦片向屋里看去。这屋子堪称简陋,四壁徒然,连家具都是老旧的,散着一股霉味。
曾纯如年纪约莫四十上下,身形健硕,额上微微有些谢顶。他原倚着床榻看书,见管家进门连忙站起身来,问道:“都这个时候了,您怎么来了?”
“你不是也没睡吗?”管家背着手,虽矮他一头,仍然居高临下,“傅家的事情,你考虑的怎样了?”
曾纯如停顿了片刻,低声道:“紫菱县不是傅将军丢的。这件事只有我知道原委,赖知县既希望我做这个伪证,又能给我什么好处呢?”
管家自诩依权仗势,但见曾纯如开价,便也退让三分:“只要你上殿作证,老爷可以保你一命。”
曾纯如笑道:“保一命恐怕不够吧。这把柄我给谁不是给,为何非要看得起他赖兴昌呢。”
管家咬咬牙,又道:“知县府能拿两千两银子给你,保你后半生衣食无忧。曾将军,你别要求得太过分!”
曾纯如一哂,背起手坐回床榻上:“也行吧。你去传话,这件事我应了。”
管家掩门离开,消失在回廊尽头。傅行州见周围无人,悄悄地往屋檐处挪,翻身便要跳下院子中去。
阎止半伏在屋顶上,看着那管家心下生疑。他忽见傅行州要进院去,忙一把拦住他道:“你做什么?”
此刻凑近了看,傅行州眉眼如刀,带着战场上养出来的煞气,此时回身瞪视,颇有慑人之态:“曾纯如就在底下。我要把他带走,捆回京城给我大哥作证。”
阎止手中未松,声音放低了些,平静无波道:“傅小将军太过冲动。梅州之外层层防守,你有何本事突出重围,再将他一路押到京城?”
傅行州看了他一眼,并不理会,转身便往下跳去。阎止却先发制人,倾身上前,竟施力将他的手腕牢牢制住。
“做什么!”傅行州被他手劲儿一惊,回头斥道。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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