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止低头拱手,忙道声不敢当。
时长聿与傅行州领在前面进了书房。时长聿问:“你们匆匆前来,除了押送证人以外,还有其他事情吧?”
傅行州道:“我们从曾纯如口中套了话。依他所言,西北军诬陷一案与扈州还有所关联。”
时长聿面色一凝:“怎么讲?”
傅行州道:“曾纯如称,指使他诬陷我大哥的是扈州总兵纪明。而梅州知县赖兴昌,则是在事后收留他,并指使他做伪证。以此抹黑大哥。”
时长聿问:“纪明与赖兴昌有联系吗?”
“应该没有。曾纯如对赖兴昌颇多防备,却听命于纪明。”傅行州说着,从怀中摸出一支玉蝉簪,“这是纪明交给曾纯如的,以此做为联络的信号。您应当认识吧?”
时长聿拿起玉蝉簪,在灯下端详了半天,轻声道:“衡国公……”他随即一摇头,向傅行州道:“那你预备如何做呢?”
“我们打算去一趟扈州。”傅行州道,“纪明仍在任上,掌扈州全境军务。如果他确有诬陷之嫌,扈州军务重地,交到他手中就危险了。况且,缺少纪明的证词,我也不足以给大哥翻案。”
“好。”时长聿略一思索,“我给你们备文牒,明天就能出发。”
“多谢时大人。”傅行州道。
他正要起身,却听阎止在身旁道:“时大人,在下有一不情之请。”他拱手道:“在下斗胆,请求能否再次提审曾纯如。”
“为何?”
阎止道:“清晨在梅州酒肆,曾纯如所说仍有不尽不实的地方。诸多细节他尚未讲清楚,如贸然前去扈州,唯恐打草惊蛇。再审曾纯如,可将在下心中疑点落实,也便于傅将军在扈州有据可查。”
“有理。”时长聿道,“地牢那边我去打招呼,今晚你们随时可前去。”
明月如晦,天空一片暗淡。
阎止两人简单用了晚饭,便下到地牢将曾纯如提了出来。曾纯如今日历经几番周折,早已疲惫不堪。一身从知县府穿来的衣饰早已被林泓当众扒了去,只剩一身中衣。
他披着一条牢里给的毯子,目光呆滞地缩在牢房正中的木椅上,等着两人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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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行州做主,提出让阎止来主审。后者往曾纯如面前一坐,开门见山道地问:“西北军诬陷一案,这是最后一次提审你。曾将军,你在这事中没少参与,可主犯还算不上你。能不能把自己保下来,就看你肯不肯说、肯说多少了。”
曾纯如抬头看着他,哑声问:“你还想问什么?”
阎止道:“你身为西北军前锋将军,驻地与紫菱县相隔甚远。如何能调得动东川县驻军?”
曾纯如道:“调去紫菱县是西北军军内换防,临时抽调我过去的。”
“换防?”傅行州冷笑起来,“西北军换防必须要有我大哥的调令。在事发之后,我查遍了军中所有调令文件,没有一封是让你曾纯如去紫菱县的,你还在扯谎!”
曾纯如眼神一晃,急忙道:“只是口头调令。紫菱县告急,让我临时过去支援数日,而后再补明文调令。但我不知……”
“你有何不知?”傅行州打断他,将一封档案扔在桌上,“军中档案记得清清楚楚。你向上峰告假,称扈州纪明有要事需联络,但只给你口头调令,明令事后再补。你上峰疏于核查,允许你前往扈州。那我倒要问问你,纪明叫你去做什么!”
曾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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