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2 / 2)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曾纯如的话犹在耳边。阎止无法摆脱那种逃不出的压抑,神情上几乎挂不住,从地牢出来便向傅行州告了辞,径自回房了。

他正出神,听得院中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他回头看去,只见时长聿站在门口,双手负在身后。

阎止却不惊讶,只起身拱手道:“时大人。”

“和我还讲这些虚礼做什么。”时长聿虚托他一把,“凛川,当时一别,多年不见了。”

他笑意和煦,使人如沐春风。阎止见得旧友,心中那一点压不下去的愤恨便稍稍减了些,也道:“一别多年,时大人还好吗?”

时长聿招呼他进屋。两人落座看茶,他又道:“我如今做到巡抚,还是托你的福。要不是你帮助我破了案子,升迁也轮不到我。我总归是多谢你。”

“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您还记着呢。”阎止道,“倒是我,还没向您贺一句升迁。”

时长聿刚看过曾纯如的卷宗,他见了阎止心中欣慰,面上却难有喜色。

“一晃七八年没见你,都还好吗?”他问。

“一切如常。”阎止道,“有劳时大人惦记了。”

“那就好。”时长聿道,“刚刚当着傅小将军,许多话我没有问。你怎么和他在一块呢?”

“说来话长,”阎止捡着要紧的说了,末了道,“傅长韫要找的人却拿着国公府的旧物。我一早就疑心,关于当年的事情,扈州会不会有人知道些什么。”

时长聿看看他:“衡国公的事你还要查吗?”

“我必须查。”阎止侧头看向他,目光冷亮如泉,“当年皇上的旨意语焉不详,要把人杀了,却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没有,国公爷凭什么就得死?别人认,我得讨个说法。”

时长聿叹了口气,不说话了。他捻着茶杯,碧螺春的香气萦在鼻尖,一点记忆却慢慢浮上来。

多年以前,他见到阎止是在一场私宴上。他隔壁的包房似是包了人,酒气熏天又叫又骂,闹出来的动静听着是要出事。他不由探头看了看,却不料刚一推门,却见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小琴师从中一头撞了出来,衣衫乱着,头上鲜血如注,一双眼睛却亮的惊人。

“你是知县大人,”那小琴师抓着自己的衣袖,声音发颤,却一点惧色也没有,“我知道你在查案子,你救我,我有线索给你。”

案子了结以后,他把这小琴师带回府衙养伤,在收拾他东西的时候,却无意中看见了那支玉蝉簪。

“你是什么人?”时长聿一时惊诧,跑到他床前讯问他,“这是不是你偷的?”

“这就是我的东西,衡国公是我父亲。”阎止苍白着一张脸,支起上身与他对答,“时大人若是要避嫌,我马上就走,只记得您的仗义相助。”

时长聿沉默许久,也不知是因为什么缘故,把那簪子放回了他枕边。

“自己好好收着吧,”他轻声道,“往后,不要让别人发现。”

杯中的碧螺春放凉了,青绿的茶叶旋转飘浮,打着圈落到杯底。阎止伸手给他添上些热水,出言提醒道:“时大人?”

时长聿一下回了神,兀自摇一摇头,如坠梦中。他低头抿了口茶定定神,这才接着问道:“这趟扈州,你是非去不可了?”

“是。”

时长聿默了片刻,看向他

添加书签

域名已更换 尽快用新域名 看发布页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