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胆敢向张府敲诈三千两。
张府管家抄着手,脸色渐渐沉下去:“这事儿没得谈。这个数儿我们老爷不会给,施班主,你若识相,还能拿些银子走。若是不识相,我们就衙门里见!”
班主嗤道:“这种事你家老爷敢捅到衙门去?我再说一遍,这笔钱要是不给,我就闹到扈州军里去问。左右戏班是要去劳军的,后天就启程,到时候不怕问不出来。”
张府管家面色阴沉,低声骂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说罢夺门而出,从后门迅速离开了。
傅行州将瓦片轻轻的放回原处,阎止则思索着班主刚才的话。听他这意思,好像是握住了张连江的什么把柄,又和扈州军有些关系。
他想着,向傅行州道:“张、纪二人结交,据说交情不错。但早上依你所见,张连江竟把纪明的人推却不见?” 网?址?f?a?B?u?Y?e??????ü???è?n???0????5?﹒??????м
“是这样。”傅行州沉吟道,“听起来,像是张连江抓住了纪明的隐私,后者极力隐瞒此事,甚至不惜和他谈条件,但事情败露,不知怎么被班主知道了。”
阎止刚要点头,却见小院中火把燃起。副班主带着一行人从院外来,正挨个地敲开门点人数。
两人站得高,只见副班主已经走到了周之渊房门前,伸手使劲儿拍了几下,喊道:“新来的,现在就给我出来!”
阎止一惊,急忙要往回走。却被傅行州拉住手腕:“你现在怎么回去?”
“之渊还在屋里,”阎止低声道,“万一被查出来,他怎么办!”
“别急。班主正盘算着敲诈那笔钱,今晚可没心思数人数。”傅行州盯着远处,“这副班主存心找周家少爷的麻烦,有办法让他出不了院子。”
阎止眉心蹙起,只见屋里忽得一亮,一站一坐两个人影映在窗棂上,显然远离门口,坐在床上的,是周之渊。
远远地,他听周之渊道:“是两个人,你可看清了?”
副班主冷笑道:“菡奴,人影可做不得数,你让那新来的出来。”
周之渊道:“屋外寒冷,我已经歇下了。不开门。”
“这可不由你说了算。”副班主向身后一挥手,“把门打开!”
“你敢!”周之渊厉声道。
众人上前几步,伸手刚要砸门。却见屋内人影一晃,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抵住门扉,将两扇门扉一把推开。
阎止站在门口,一身浅灰色长袍松松地披在身上。长发在他脑后散开,衬得他肤色雪白。
“副班主半夜叩门,什么事?”他问。
副班主没料到他竟能出门来,在原地愣了片刻,才悻悻道:“例行查寝,以防有人私逃。你既然在就再好不过了,明天寿宴,可别出什么岔子。”
屋门合上,周之渊脸色发白,看向身后的两人。
阎止灭去他多点的那支蜡烛,又将屋子中间的纸人拿走烧了,回身道:“多亏你反应及时。”
周之渊摇摇头,一屁股坐在床榻上,愣愣的不说话。
阎止坐在他身边,安慰似的揽过他的肩,又抬头向傅行州道:“张连江不肯见纪明,又把府里管的像铁桶一样严,明天的寿宴大概是看不出什么了。”
傅行州问:“你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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