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打翻一旁点着迷香的香炉,扣在几人面前。几个士兵被熏得落后半步,阎止借机从他手中抢过刀,一刀一个,当场捅穿了胸。
血腥味顿时弥漫开来。剩下的两个都是新兵,见此吓得魂都飞了。一人跑到门口大声呼救,谁想到房门早被锁死,门口的龟公根本不管里面人的死活,烦躁不已地把窗子一关,兀自补眠去了。
阎止拎起酒瓶敲在两人头上,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杨丰低微的哼声。
阎止回到木榻前,用手帕给他暂止住血,又问道:“说不说?”
杨丰呜呜地哼出声,一双眼睛惊恐地盯着他,就是不开口。
阎止皱眉,将他颈后手帕撤去,拎起他左手便划了一刀,又道:“杨都尉啊,从现在开始,多过一刻,我就在你手掌割一刀。这楼你们包了足足十二时辰,你猜猜,过多久你的血就流干了?”
杨丰惊恐地大叫,顿时挣扎起来。他见阎止将匕首抵在自己的手腕上,终于到:“我说,你想问什么,我说。”
阎止问:“扈州军中与张连江,到底是什么关系?”
杨丰喘了口气:“扈州军,就是我们,通过张连江卖官。他收钱,我们给位子,专找那些有点闲钱的富家子弟,敲诈他们。”
“是谁和他在交易?”
“纪明。”杨丰道,“是纪明牵的头。张连江把女儿嫁到京城之后,跟京城也能扯上关系,纪明动了心眼儿,想往京城走。”
阎止对着他看了片刻,忽得在他手掌再划一刀:“说谎。昨日审讯纪明,张连江根本无动于衷。他早就找好新下家了,但联系人还是你。说,他找的人是谁?”
杨丰恐惧地盯着他,嘴唇抖了半天,才道:“刘……刘奕中。”
阎止心中早料到是他,但思之仍觉诧异:“纪明是扈州总兵,而刘奕中不过一参军。张连江为何要舍大选小?”
“这我不知道,”杨丰连连摇头,“这是在曾纯如的事情败露之后,刘奕中跟我说必须把纪明推出去,这才换了人的。”
“推纪明出去?”阎止疑道,“刘奕中只是参军,他怎么可能搬弄得动自己的上峰?”
阎止用匕首抵着杨丰的手腕,心里又惊又疑,不免分出一份心思去理顺此事。就在他走神的片刻功夫,杨丰忽得手腕发力,翻手掀开抵在上面的匕首。然后一把钳住阎止的手腕,将他往外一推失去平衡,再狠狠向地上摔去。
阎止猝不及防。他只见眼前倏地一花,而后后脑重重地磕在一旁的圆凳上。他一时没觉得疼,只是凉飕飕的,大概是见了血。他心道不好,伤口一旦破开,加上酒劲儿自己恐怕撑不了多久,眼前的杨丰必须速战速决了。
然而杨丰并未给他思考的机会,手中刀起刃落,当啷一声劈在他身旁的地上。阎止蜷起身子向一侧滚了几圈,在地上顺手摸到一把大刀,挥手向空中一抗,正好迎在杨丰直冲向他的刀刃上。
铛——
阎止只觉得虎口一麻,手臂被震得失了片刻知觉。他以进为退,起身向着杨丰下盘攻去,几刀刺出,将杨丰又逼回了屋子中央。他自己则一刀扎在桌上,支撑着站住了。
杨丰杀红了眼,大口穿着粗气,心里只觉得又气又悔。自己借着酒劲儿被眼前这个琴师问出了许多秘密,要是留他活口出去,他杨都尉可就完蛋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