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管事早有准备,也不多话,引着他往左侧院落而去。
穿过洞门,太子萧临衍却在门外停住步子。他见窗棂上映出一道纤细的影子,明显是个女子。她半侧着身,倚在窗边的榻上,像是正手里捧着本书,影影绰绰的,窈窕婀娜。
他看了看,向管事道:“她还见过什么人吗?”
“没有见过人。”管事低声道,“从太平楼送来之后就一直关在这儿,花妈妈亲自押着来的,不会出错。”
萧临衍推开门,见那女子闻声早已起身,站在榻前一言不发。她年纪约莫二十出头,容貌姣好,一双眼睛冷漠如冰,盯在自己身上。
萧临衍早料到是这场面。他挥手让管事的退出去,自己扯了把椅子坐下。待到院中的脚步声远去了,他才道:“你是周家的二女儿?你叫什么?”
那女子神情戒备,并未回答,将他从上到下慢慢地打量了一遍。
萧临衍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却也不以为意,轻轻叩了叩桌子道:“周姑娘,我请你来是要帮你。周侍郎死的冤枉,你不想替他报仇吗?”
那女子神情一动,道:“太子殿下此言,周菡听不明白。”
萧临衍见她开口,便知她心下有所松动,耐下性子劝道:“周侍郎在朝为人清正,朝臣有所共见。那时候我也刚入朝不久,很多事都是找他请教的。像他这样温和端正的人,怎么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呢,本宫从来都不信。”
此言一出,周菡眼眸微垂,神情不辨,却缓缓地在榻边坐下了。
萧临衍见她神情低落,便趁机试探着问道:“周姑娘,周侍郎获罪的时候,背后有没有什么隐情?”
周菡惶然地摇摇头,单手支在榻上,看起来很是孤伶。
她道:“当时衡国公因言获罪,家父与国公交好,便上书替他辩解,却被因为一句话被瞻平侯抓住了把柄。太子殿下,家父真的是冤枉的,我有证据。”
萧临衍道:“什么?”
周菡犹豫一下,却道:“家父上书前,我曾偷偷翻过他的折子,想劝他不要参与这件是非中来。他写的折子我看过,里面并没有侯府给他定罪的那句话。这条罪名是瞻平侯捏造的。”
萧临衍心道不虚此行,他压下心中的欣喜,继续问道:“你这样说,可有什么证据吗?”
“自然是有。”周菡抬起头来,语速也快了些。
“家父曾和我讲过,大臣上书的折子都会先提交尚书台留中,经过筛选再呈递御前。这话他写没写过,去对着一查便有证据。只是多年过去,不知道原来的折子还在不在了。”
“好,有迹可循便不怕追查,这件事本宫来办。”萧临衍喜形于色,连连点头。
他还想再问两句,却听前院传来一阵脚步声,似是有人进门来了。随即,门扉被人敲响,管事在门外小声道:“殿下,指挥使找来了。”
萧临衍诧异地站起来,回头却见言毓琅已经走进院来,抬头冷冷一瞥,正和自己对上。他外罩着一件浅蓝色披风,配着身上暗银色长袍,都由锦缎织就,衬出他整个人格外好看。
萧临衍连忙迎出屋去,顺势携上他的手,笑道:“更深露重的,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言毓琅斜他一眼,冷笑道:“不来怎么知道殿下金屋藏娇,真是让我自叹弗如啊。”
“瞧你说的,这又是什么话。”萧临衍正是心情好的时候,拉着他进屋坐下,几句将话头岔开。
言毓琅充耳不闻,顺势向周菡看去。他只见这女子身形匀称,容貌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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