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的两个亲卫把人带进来,傅行州看了他一眼:“什么事?”
小吏神色焦急,说话倒是还算有条理:“马大人让我来告诉您,杜将军被单独提审了。他说,让您快点想想办法。”
傅行州闻言,与阎止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的眼底看到了担忧。兵部不经报备,私下提审杜靖达,看来是要动私刑了。
两人立刻向外走去,阎止道:“史檬必然是把消息死死地压住,现在也就只有你拦得住。调虎离山,看来太子那边是听见风声了。”
傅行州道:“既如此,宋家庄子恐要生变。你们别急着往里走,等我处理完尽快过去。”
“来不及了。”阎止口气坚决,“这件事你不用管,我来想办法。”
行至门外,傅行州再也无法推辞。他托一把阎止上马,又伸手给他正了一下辔头,嘱咐道:“一切小心。”
阎止朝他扬一扬鞭,掉头走了。
林泓听罢,勒住缰绳把马控住,身子微微向后倾着:“这明显就是个套。兵部出了这样的事,你也知道是谁的意思。傅长韫就算去了,他管得了吗?”
“管不了也得管。”阎止面对着自己的同窗,鬓发被风吹起,拂过脸颊,“他不去杜靖达怎么办?等着被打死吗?”
林泓短促地呼出了口气,不再说话了。两人拨转马头,纵马向郊外而去。
宋维的庄子在城外的开阔地,再往西是一片树林。
日暮时分,周围的景色模糊起来。阎止两人远远见着庄子的后门开出一辆马车,沿着郊野小路慢慢前行。
两人跟在后面。宋家的马车去往城中的方向,此时天色黄昏,路上回城的人不少,一路上晃晃悠悠,到城门时天色已经擦黑了。
当前面还有几人就要进城时,宋家的马车突然向右一拐,进入一条小路,向西侧的密林里扎进去。
“林大人,”驾车的士兵从外探进头来,“宋庄的马车转弯了,咱们要追吗?”
林泓眉毛一竖,刚要说话,阎止在一旁忽道:“先别着急。”
“怎么?”林泓问。
阎止看着他:“宋家押着人,这个时候往林中走不太正常。密林幽暗,易进难出,最多你我带一队人进去。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还有人能去报信。”
林泓板着一张脸,眼睛越过车帘,盯着山中:“你未免太谨慎了。这里是京城近郊,即便是要出事,我倒要看看他能做什么。”
“林文境,”阎止劝道,“太子既然能设计着将傅长韫支走,庄中便不会没有安排。事到临头,不要这样自负。”
林泓偏头看了看他,向士兵道:“留一队人在山下等候,其余的人跟着上去。”
阎止见劝阻不住,也不再多说什么,收了声坐回位子上。两侧风景越发秀美,山中陡峭,一行人上了山,跟着追入林中。
此时夜色已深,天色又暗,密林中模模糊糊的。宋家的马车绕着林子转了几圈,然后便像是跑累了似的,行至一处开阔地,在正中心慢悠悠地停了下来。
夜色漆黑,林中偶尔有风声响动。几架马车都停住,一前一后地僵持着。林泓不再多等,伸手挑开帘子,先一步跳下车去。
对面车上,宋庄的管家也慢悠悠地走下来。这人年纪四十开外,身量高挑,却看着有点瘦弱。借着月光看不清脸上,只是隐约见得蜡黄蜡黄的。
他站定向林泓打量一圈,才道:“辛苦几位跟了一路,是有什么要紧事?”
林泓从腰间抽出令牌,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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