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阶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你要干什么?这是在侯府里,你要杀人吗!”
“我可不敢。”傅行州笑道,“从现在开始,你再拖一刻,我就剁掉他一个指关节。侯爷到时候可以数数,他身上有一共有多少块骨头。”
闻阶声音都变了调儿:“你!”
他话音未落,只听堂中铛的一声,似有什么干净利落地砍断了。惨烈而憋闷的嚎叫声顿时响起来,在两人身后扭作一团。
闻阶又惊又怒,气的脸都白了。傅行州却从旁拉把椅子坐下,翘起腿道:“我劝你最好快一点,要不然,他一个人可能不够用。”
“你这是要造反……”闻阶伸手撑着身后的桌子,“阎凛川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看他把你迷成这样,非得把整个傅家都祸害死!”
“废话真多。”傅行州盯着地下的一点,眼里全是冷淡。他身后,又是一声快刀砍下的声音。嚎叫声尖利地嚷到一阵高处,随后戛然而止,大概是厥过去了。
闻阶胸口一起一伏,急倒着气,一双眼睛几乎瞪出眼眶,被刺激的快要站不住了。血腥气布满了整间屋子,他眼见满地鲜血横流,银亮的刀锋又要落下,咬牙喊道:“住手!”
傅行州闻言,向身后一抬手,快刀果然停在半空:“想通了?”
“我把他放给你,明日殿上就是你的死期。”闻阶脸色煞白,向身后指了指,怒声道:“唐践,带他去!”
屋门推开,湿气搅合着霉味一起倾倒出来,四处都积着厚厚的灰。
傅行州几步冲进屋去,却只看到一个老头倒在地上。他身边,两把椅子面对面地放着,几根银针掉在地上,针头上沾着几滴已经干掉的血。
他扫了一眼,便大致知道发生过什么。傅行州心里沉了沉,一把将那老头从地上提起来,掼到椅子上,问道:“他人呢?”
赵头张开嘴,露出一口黄褐色的坏牙。他喉头发出嗬嗬两声,随后丧失心智般大笑起来,看来是被人毒哑了。
傅行州一掌扇在他脸上:“你哑巴了,但脑子没坏,别想着跟我装傻。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然我就把你扔进军牢里去,十年也死不了。”
赵头仰起脸来,那阵失智般的笑意退去些许,半晌喉间嗬了一声。
傅行州问:“是什么人把他带走的?你认识吗?”
赵头点点头,眼珠子转向窗外,一个劲儿地往远处看,略略停了一停。
傅行州想了想:“东宫?”
赵头嗬了一声。
傅行州问:“知道去哪儿了吗?”
赵头摇摇脑袋,眼神在他面前晃了晃,空无一物。
“他们提到什么了?”傅行州问,“太子?兵部?还是许州?”
赵头挤挤眼睛,在他说到许州时晃了晃头,接连发出一串含混不清的声音。
傅行州贴近些,边听边猜道:“奔着许州去……太子抓了他,要和许州的人……一起?”
赵头急忙点点头,闭起嘴巴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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