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州听见阎止的名字,心里骤然颤了颤。他定一定神控制住情绪,却问:“他在哪儿?”
窦屏山摇摇头:“他被人带走了,这人跟那些羯人是一伙儿的,另外两个人也是他们杀的。阎都尉把我藏在棚板底下,这才没被发现。”
“看清样子了吗?”傅行州一边问,一边取出水囊将他身上完全浇湿,带着他向外匍匐而行。
“不是羯人,”窦屏山的声音含含糊糊地从前方传来,“他长得很好看,我听见那些羯人叫他指挥使,好像……”
他下面的话便模糊着听不见了,但已经足够了。
京中人人皆知,东宫除了言毓琅之外,没有第二个指挥使。傅行州心里如浮饵般升沉了一把,伸手捞过窦屏山,一把将他推出火场。
“傅将军,你这是到哪儿去?”窦屏山见他上马,仰头追问道。
傅行州没有答他:“跟着傅家卫队,他们会带你去找时巡抚,别再乱跑了。”说罢,他一勒马缰,转身便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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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真好啊,每天能睡十小时_(:зゝ∠)_
第四十一 胆识
月夜晦暗,空中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一点亮光。
青雀巷内尽头,一座小院子里却点起灯来。言毓琅换下一身衣服,穿过耳房与正堂之间的窄门,走到厢房门前。
他抬手摁在门上,侧耳听了听。直到确信屋子里并无动静,这才伸手推开,走进屋里。
但让他意外的是,阎止坐在正堂上首,一双乌黑的眼睛有如深潭,正静默地看着他。
阎止身上的情况并不算好。他左肩的伤口经过刚刚一番折腾又撕开了,血止也止不住,染过半边衣襟。而赵头那几针扎入他的经脉,没取出来,此时耽搁得久了,也渐渐疼起来。
阎止轻轻吸了口气,仰起头靠在椅背上,看着言毓琅走到自己面前来。
“也是难为你,”言毓琅仔细地盯着他,“这么醒着,是不是还不如昏过去的好。”
阎止神色不变,却问道:“赵头是你叫来的?”
言毓琅眉目一跳,拉过椅子在他面前坐下,默认道:“到底是哥哥比我聪明。”
“你这是在干什么?”阎止盯着他,“既服侍太子又帮着瞻平侯,难怪你脸上巴掌印还没消。”
“这还不是托了你的福。”言毓琅道,“要不是因为你,国公府哪儿至于败落至此。父亲那么看重你,待你有如亲生的孩子,而你呢?”
“别管国公爷叫父亲。”阎止冷冷道,“别玷污府里的门楣。”
“我才是他儿子!”言毓琅厉声道,“当年皇上降罪之前,是你偷偷进了一趟宫,和我说是太后传你。等你回来之后,旨意就下来了。哥哥,你说实话,到底和皇上说了什么?”
“我当天没见到任何人,”阎止冷淡道,“我也不知道太后为什么要传唤我。我在太后宫里待了两个时辰,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话,就回来了”
“你撒谎。”言毓琅几步走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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