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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话,我知道。”傅行州抚一抚他的额头,低头贴了一下, “都过去了,我带你回去。”

他说着,倾身想要把阎止抱起来。他伸手拢在阎止的右侧胁下,轻轻一揽,却觉得手掌被什么尖利地刺了一下,似乎是一根银针。

这针不碰便罢,动一下则连着筋脉剧痛起来。阎止疼得蜷起了身子,脖颈上青筋凸起,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他出不得声,摸索着抓过傅行州的手臂,埋下脸靠了上去。

傅行州的手背上沾着泪水。他双手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从旁边扯过一张毯子把阎止裹了起来,小心地往怀中一抱,走出门去。

阎止脸颊上都是眼泪,喉间偶尔露出一声压抑的抽气声。他趴在傅行州肩上,用额头顶着傅行州肩头突出的骨骼,试图给自己找回一点知觉。

“别怕。”傅行州伸手扶在他头后,将他完全环在怀里,走入苍茫的夜色,“走了,我们回家去。”

长街上更鼓响起,轻敲四下,一队宫人从长街上缓缓而过。报时的小内监嗓音明亮婉转,此时有意拖长了些调子,在宫门外的广场上传开。

时辰过了三更,长夜将尽,天边隐隐地亮起来。不甚明亮的金色从叠叠的云层间蔓延开,不多一会儿,四下转亮,金殿的轮廓也渐渐清晰起来。

宫门外,官员们一队队地站着,等着开门上朝。此时殿前广场上鼓声传过两遍,侍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把门的内监姓陈,五十多岁,背上微有些佝偻。他望了一眼禁中重重的围栏,掂了掂手里的钥匙,心里估摸着到时候了。

他刚要起身,却听官员队末传来一阵骚乱声。这内监走到廊下抻头去看,只见一架马车匆匆而来,在长街尽头被卫兵拦下了。

时长聿打头从马车里出来。他上前几步,将自己的官牒向前一递,神色里带着焦急:“扈州巡抚时长聿,有要事请求觐见。”

那卫兵接过扫了扫,便冷冰冰地还了回去:“今日是大朝会,地方官吏无诏不得上殿。时大人没有特许的话,还是请回吧。”

“烦请入内通传。”时长聿坚持道,“我确有要事,急求请见,劳烦您帮我传一句话。”

那卫兵神色冷淡,垂手摁在腰间剑上,公事公办道:“时大人,宫门眼看就要开了,现在去请批示怎么说也来不及。您若是确有急事,今日朝会后再请旨吧。”

在他身后,窦屏山也从马车上跳下来。他落了地,手还搭在车辕上,转头望见金殿时,却不由得怔住了。窦屏山自小长在许州,之前去过最大的地方不过是巡抚衙门,后来任了主簿,也从未想过还能有上京的一天。

朝阳升起,他盯着那座阳光下金碧辉煌的宫殿,心里虚飘飘地想,人人所说的至高无上,便是这样的吗?

他发愣片刻便回过神来,几步赶到时长聿身边。他见那卫兵已经不再开口,板正着脸按剑站在一旁,便向时长聿问道:“怎么了时大人?是不让进吗?”

时长聿短促的叹了口气,拍拍他肩道:“我再想想办法。”

宫门前,陈内监站在廊下看得一清二楚。他瞄了瞄屋里的滴漏,距离开门还有小半刻,便将钥匙向袖中一收,走上前去。

“两位有什么事?”他在宫里久了,开口说话语调平缓,却一点也不显得慢,“今日朝会,殿前不可久留。两位要是再不走,在下就要请人了。” W?a?n?g?阯?发?布?y?e??????u?ω?ě?n?②?0??????????????

这一番话不算尖刻,却盛气凌人的很。他原想着就此把两人打发回去,却见右侧那年轻些的拱了拱手,不卑不亢道:“是我们唐突了,大人见谅。在下窦屏山,是许州县衙主簿。许州出了民乱,迫在眉睫,特来求一个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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