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胳膊笑起来:“世子殿下新封了从六品随军参事,该叫一声阎大人了。但良宵如此,阎大人这是要去哪儿啊?”
阎止心虚,却回得干脆:“我要出府一趟,还要请个将军的示下不成?”
“我怎么敢,”傅行州凑近他,“只是今天晚上,我不过是问问你,要不要和家里人吃个饭。世子殿下怎么一声不吭,听了就要跑呢?”
“我和时大人约了下棋,时间没赶巧。”阎止被他堵着退到门框上,仰头问道:“你和老将军他们已经说了吗?”
“还没有,我先来问问你的意思,”傅行州笑道,“时间不巧你差人说一声就是了,躲什么呢?”
阎止抿起唇来,不答话了。
傅行州把他连拉带堵地弄回屋里,扛起来一把安置在圈椅上,又道:“世子殿下真是冷漠无情,你从宋庄回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答应我的。”
阎止面不改色心不跳,索性松下脊背往后一靠,看着他道:“我答应你什么了。”
傅行州低头凝视着他,又哄又骗地劝道:“你当时抱着我的袖子不撒手,醒了也只管拉着我,不让我走。如今刚好了些,便吃个饭也不肯和我留一留,当真是过河拆桥,铁石心肠啊。”
阎止听得仰起头来,眯起眼睛,神情上有些收不大住了。
但他压下嘴角,却慢声道:“我不过是将军身边一介副将,还到不了能同老将军上桌的地步。到时候去了名不正言不顺,何苦让大家下不来台呢。”
“胡说,谁敢这么轻慢你。”傅行州低声道,“你在我身边何止是副将。我即便有什么,也有一半是你的。你在我这里,何时会名不正言不顺?”
阎止抬眼与他目光相对,双手抱在身前,几不可闻的吸了口气。他心道傅行州惯会哄人,但这样一番话说下来,他竟一时驳不回去了。
“我早说想带你见见家里人,”傅行州轻柔地劝着他,“我看得出来,大哥他很是喜欢你,我想父亲也会的。父亲不是个严厉的人,更不会挑小辈的毛病,你不要这么紧张。”
阎止抬起眼望着他,两人呼吸相接,近在咫尺。阎止一时无言,垂下眼睛却忽得冒出一句:“我若是去,要以什么身份见老将军?”
他问罢便后悔了,心想这话实在唐突,哪能这么开口。他赶紧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把话找补回去,却不想傅行州毫不犹豫地答了。
“阎凛川是我的知心人。”傅行州道,“将心比心,愿复如是。”
阎止呼吸一顿,只觉得一阵温和的热意从胸口漫上来,将他泡的神智不清。他撇开脸想要定一定意识,却心中纷乱一片,看哪里都觉得眼花。
傅行州看着他笑起来,凑上前小声招惹道:“凛川?”
“你别说了,”阎止低着头,在他肩上推了一把,迅速地站起身来,“我和你去就是了,你哪儿来这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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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换了新的工作,平均每天九点到家,实在是有点忙不过来。下一次更新是在周末,有关阎大人和傅老二的初见的番外,本次更新先跳过一次主线。
此外,下一卷的大纲我已经基本整理好了。大家容我周末和下周的一点时间,让我静心开个头,妥妥当当地把故事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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