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便关门谢客。
“阎大人别介意,”领头的县衙主事道。这人姓崔,在许州县衙做了几十年,经验自然老成。此次流民安置之事,许多繁杂要事都是他一力单挑的。
崔主事道:“流民漂泊日久,刚刚有个地方落脚,心里还都不踏实,不是有意将我们拒之门外的。”
“百姓们安定就好,我们只是转转,不妨事的。”阎止笑道。
崔主事笑着应和几句,又开始介绍民房的排水是如何修建的。而阎止看起来听得漫不经心,一路上只顾得东瞧瞧西看看,还时不时接着崔主事的话头称赞几句,没走两步就回去了。
实际上,他一路观察下来,城南这片用于安置的村落确实有问题。
正如窦屏山所说,整座村子里内几乎没有成年男性,只是由于很少有人出门的缘故,一时不易察觉。此外,这里也太过于安静了。他们沿街走了十余分钟,竟没听到一句百姓的交谈,反而个个神色木讷,像是不会说话一样。
按理来讲,住在这儿的是同一处逃来的流民,不是亲戚也是同乡。如今安定下来了,互相竟不交谈吗?
阎止心里琢磨着,又听崔主事问道:“阎大人,您看还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在下赶紧着人改正。”
阎止从村子收回视线,回过身来,笑道:“崔主事辛苦了,这村子安置得妥帖周到,我看得是自愧不如,又何谈指正呢。改日上表京城时,定当将各位大人的辛劳写进奏疏头一条,呈达天听。”
崔主事满面笑容,连声谦让不敢当,再目送着阎止策马远去。待人远的看不见了,他这才敛了笑容,心道这阎凛川确实让人琢磨不透。
傅行州一行人在梅州查案,引得太子在京城丢尽了脸。瞻平侯更是凄惨,自己挨骂不算,还赔上了儿子的一条胳膊。而傅行州本人却两战告捷,平步青云地升了官。
满朝上下暗叹之余,也听闻傅行州身边多了这么一位姓阎的副将,两案的计策都是他的手笔。
然而今天一见,这阎凛川却比他料想中好打发的多。他在安置流民的村子里故意留下了几个易发觉的小问题,好让阎止以为已经抓出了毛病,不再深究。
谁知阎止压根没仔细看,走马观花似的一过,奉承话倒是留了不少。倒让崔主事有些摸不清楚,这阎凛川难道是靠吹捧得了傅行州的宠信?
崔主事挑挑眉毛,阎止容貌俊俏,又是个能说会道的,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他边往回走边琢磨,不料与自己的师爷撞了个满怀。
崔主事揉着脑袋,还未来得及发作,只听师爷匆忙道:“老爷,您可是回来了,罗大人要问您话呢。”
“什么事?”崔主事警醒起来,
师爷跟在他身后,悄声道:“罗大人想起李高田的事儿,问您怎么样了。”
崔主事脸色一变,提步向县衙深处走去。
阎止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
他刚进院子,便见傅行州的屋里点起了灯,窗子上映出几道人影,似乎是正在见客。
阎止还没想好要不要去知会一声,却见傅行州的亲卫迎上来:“阎大人,将军说您回来了请直接进去,他有事情找您。”
阎止嗯了一声,抬头看看窗子,又问:“来的是什么人?”
亲卫道:“是押送二皇子的侍卫。特来找将军汇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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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止神色一肃,快步向正屋走去:“知道了,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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