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行,可想而知是挖采了多少。
方三把他们带到山中的一间小屋前,开了门道:“两位老板请在此稍住,我们管事这几日不在,等过两天来找两位详谈。”
阎止欣然应允,摸出一把碎银子塞给他:“辛苦方兄带路,今天奔波整整一日,方兄也喝碗茶歇歇。”
方三见钱眼开,心里颇有些飘飘然,早忘了那天晚上被架着脖子的恐惧。他又笑着客套了几句,这才走了。
两人进了屋,此时暮色四合,山籁寂静。夏夜的清风穿堂而过,带着山间草木与泥土的清香,清爽宜人。
阎止舒了口气,在桌边随意坐下,却见傅行州抱着臂,靠在门边看着自己。
他觉得好笑,便问道:“你怎么了?”
傅行州未置可否,眼睛却望着他:“阎大人不来碗茶吗?”
阎止一愣,而后笑了起来:“怎么,我们傅将军这是心疼茶钱了?是我考虑不周,不该从你私库里拿。要不下次我补给你?”
“我倒是不少这两分茶钱。”傅行州有意拉长了一点话音,“只是阎大人一口一个方兄叫的亲切,怎么从来没听过你叫我一声傅兄。”
阎止看了看他,又道:“行啊,你想听吗?”
傅行州一噎,木着脸站起身来:“这桌子上全是灰,还是得擦擦。”
待他回来的时候,屋里已经被收拾一新。茶壶在炉子上冒出热气,滋滋作响,让人不禁跟着放松下来。
傅行州倒了两杯热水,在阎止对面坐下:“今天这一路,你觉得山里的情况怎么样?”
阎止道:“我们这样等下去,恐怕看不到究竟是什么人在采灰。况且这山洞里防备森严,若不往深了打探,只怕会无功而返。”
傅行州笑了笑:“阎大人,良宵如此,我们不做点什么吗?”
“我正有此意,”阎止站起身来,“走吧,去看看他们在玩什么鬼花样。”
两人翻过山峰,只见山的另一面灯火辉煌,人声鼎沸。山中只有赌场和花楼两样,依山而建,招牌却是一个比一个耀眼露骨,如同鬼魅在黑夜中伸长了引诱的手。
他们没在人群里,循着人最多的地方找过去,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方三的影子。方三赌得眼睛通红,刚刚连赢了两把。他出手阔绰,人群时不时便爆出一阵叫好声。
傅行州向阎止悄声道:“你刚刚给的那些钱,方三半年也赚不了这么多。你这分明就是在钓鱼。”
阎止盯着方三兴奋的身影,神色悠然:“没有花钱的不是,傅将军别心疼了。”
傅行州还待说什么,却见一个小厮在方三耳边说了几句,他一脸不情愿地丢下骰子,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小厮出了赌场,七拐八拐地进了一间小屋。
傅行州两人伏在房顶上,揭开瓦片看下去,却见屋里坐着的正是崔主事。两人诧异地对视一眼,皆屏气凝神,继续看下去。
崔主事一见方三进门,便皱眉道:“你怎么不经允许,随便带外人进来?你清楚他们的底细吗?”
方三还没完全从豪赌的兴致中冷静下来,语气也十分散漫:“您这就有所不知了,他们两个人认识姚大图,要是能拉进来刮上一笔,或许能套出点什么关于姓姚的事情来。”
崔主事冷冷地看着他:“你老实点,别忘了身家性命现在捏在谁手里?”
方三的笑意渐渐冷却下去。
崔主事问:“今天进来这两个人,怎么会搭上你的?为什么又跟姚大图扯上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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