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要紧。”阎止心里却跟着一动,“魏峰呢?”
士兵应下,又道:“两位将军应当是在一起,情况暂时还不明。”
阎止心道不对,但他还没来得及再问,又见岗哨的士兵跑进来:“正门急报,图额满率人猛攻,就在城下了。”
林泓闻言,从正堂里疾步而出,皱起眉问:“不是刚刚将他的主力打退了吗,怎么又来了?这图额满有三头六臂不成?”
阶下的两名士兵噤若寒蝉。
“林文境。”阎止让两名士兵下去,又回身看向他。
两人对视片刻,待林泓胸中的浮躁渐渐沉了,阎止才道:“图额满这是孤注一掷,恐怕是想要与我们拼命。这一仗不会善了,霍白瑜和魏峰都抽不开身,靠我们了。”
林泓凝视着他,走下台阶:“全听阎大人安排。”
许州正门外,图额满领兵横冲直闯。
他杀红了眼,什么也顾不得了,将身家性命一齐押上。一时将守城的军队撕开了道口子,羯人的弯刀砍向城门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凹痕。
下一刻,城门轰然大开。
“众军听令!”林泓高声道,“图额满已是强弩之末,捷报在此一役!许州上下同进同退,务必寸土不让!”
阎止身着银甲一骑领先,率军破城而出。匕首飞旋着掷了出去,正中最前方羯人的胸口,许州城外士气为之一振。 w?a?n?g?阯?发?布?页?i???u?ω???n???????Ⅱ??????????м
这一记实在是漂亮。军中顿时激昂起来,群情振奋如星火蔓延,颓势一扫而空。
乱军纵横,阎止勒住缰绳顿后半步,回头向林泓道:“羯人所剩无几,应当不再有什么威胁。你领着大家守好城门,我去会会图额满。”
林泓张了张嘴,却觉得喉间干涩,没有话能嘱咐。他将心思紧紧地压下去,只道:“你小心些。”
阎止一笑,拨马冲入大军之中。
图额满杀红了眼,胸中满是愤懑。
他率两千余人强攻许州,原本占尽了优势。这城池眼看着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可不知为何就是攻打不下来。反倒让他的军马一天天地空耗下去,直到现在输了个干净。
他光是想一想,心里便恨极了。
图额满挥手砍向眼前的铁骑,却觉得头顶一晃,一只弩箭击中了他头顶的红缨。图额满又惊又怒,转身见大军之中一人身披银甲,容貌清俊出众,正笑望着自己。
他的左手还没放下去,自己头顶的弩箭正是从这腕上射出来的。
图额满怒喝一声,话音随着刀锋落下:“你就是阎凛川?我要把你的心挖出来,送到珈乌殿下面前去!”
阎止扬刀相迎,乌黑的头发在风中四散,横刀冷然道:“试试看啊!”
铁器悍然相碰,发出一声清亮的脆响。
阎止的刀法轻盈灵活,缠着他拆了十余招,双方一时难分上下。图额满招式笨拙,但力气奇大,一道冷锋被他用蛮力压下来,阎止占不到任何优势。
这种打法十分费力,阎止心知自己最多再撑两刻,就会露出破绽。他略一思忖,拆开图额满的两道重劈,上身轻轻往后一仰,将胸口故意买了个破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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