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侯爷也听说了,那我也正好长话短说。”言毓琅道,“傅行州两人几天之前就见着了韩嵩,问出了不少东西。他们知道了这个,再往深了探,就是要给周丞海翻案了。”
闻阶抬头,这才看了他一眼,说道:“打探又如何?韩嵩知道的那些事,当年被翻来覆去地审了多少次,天衣无缝。他们不嫌麻烦,尽管去做无用功。”
“侯爷此言差矣。”言毓琅道,“我听说,阎止顺道打听到了陈知桐的消息,要拿陈大人做引子。周丞海的案子他们动不了,却要拿陈大人说事儿,这不是拂您的面子吗。”
闻阶眯了眯眼睛,却嗤笑道:“指挥使惯会挑拨人心。你既来了,那太子殿下认为应当怎么办?”
言毓琅心里暗骂老匹夫,面上不动声色,垂眼道:“太子殿下在登州没有根基,不知如何是好,让我来向您请个见教。侯爷,京城之事再大,也是东宫和您之间的私事。现在阎止抓着周丞海的案子不放,对殿下没有好处,于您的威胁更甚。恕我直言,现在不是和殿下计较的时候。”
堂中安静下来。闻阶瞧着言毓琅,有点明白萧临衍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只把他一个人带在身边了。
言毓琅由太子一手养大,性情虽冷,却为了东宫的好处殚精竭虑,无所不做。萧临衍日日观瞧把玩着这样一个人,一半是看他,一半是看自己,撒的开手就怪了。
闻阶收回思绪,笑道:“廖献兴从登州回京,走得也太慢了。算着时日,这两天也应该到了吧。”
言毓琅从侯府出来的时候,时辰已过了午。
他出门,见太子身边的小内监在门口等着,双手揣在棉袖子里,不住地跺脚取暖,看样子是站半天了。
言毓琅翻身上马,示意他跟上,又问道:“殿下议事回来了?你不跟着伺候,等我做什么?”
小内监眉眼带愁,说道:“回指挥使。殿下因为禁军的事儿,又遭了皇上申饬,勒令闭门思过了。这事儿来回来去地折腾了小半个月,梁秋鸿到现在也找不到人。殿下对这事并不上心,我们实在没办法,只能来求一求您啦。”
言毓琅呼出一口白气,不知道说什么好。几天之前,他为这事还问过萧临衍。当时两人面前摆着一盘残局,黑白僵持,谁也落不下去。
他道:“梁秋鸿到现在还没找到,皇上又坚持要一个说法,殿下打算怎么办?”
萧临衍无心下棋,伸手拨了拨香炉里的灰,有点漫不经心:“父皇虽然关心这件事,但是没有那么着急。你先顾着登州的事情吧,这事儿往后再说。”
“登州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你怎么听不明白我的意思。”言毓琅前倾过身,看着他开了口:“梁秋鸿是陈知桐的副将,也是当时唯一的人证。他被人拿着,就是陈知桐的案子被人拿着,这两件事明摆着是一码事。梁秋鸿找不到,后面的事情我们还能做什么?”
萧临衍终于看向了他。
言毓琅等不到他的回音,又道:“梁秋鸿不可能跑出京城,傅家是个藏人的好地方。现在阎止和傅行州都不在,我们要不要探探西北侯的底?”
萧临衍没有应声,站起身来,显然是不想谈了。他道:“禁军的事你往后不必过问了,把登州办好才要紧。周丞海的案子是大案,一旦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朝局上下必会为之翻覆,比一个梁秋鸿重要得多。”
言毓琅还在出神,又听小内监道:“指挥使?”
他越想越不对劲,拨马换了个方向,扬鞭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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