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至于这样的险境。”
她话音未落,一枚飞镖破空而出,直奔阎止的额头而来。这镖上镀了黑色,在幽暗的月光下几乎隐没,阎止只听声难辨位,偏头躲闪时便迟了一刹那。
就在那一瞬之间,小瀛氏身边的大个子与孟九同时跃起,两道剑光指着阎止的咽喉与后心,一前一后同时刺下来。
阎止眼前光影剧闪,上身后仰侧头一躲,飞镖贴着脸颊刮擦出一道血痕。与此同时,他急速旋身,指着他两处要害的刀尖顷刻换了位置,借着这瞬间的偏差,飞身而起一脚踏在孟九的刀刃上,双手握柄用尽十二分的力气,向着他的头顶重重地劈下去。
孟九下意识地举刀就挡,两柄铁器硬碰迸出一声巨响,孟九从手腕到大臂骤然一麻,手里一松,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阎止还没落地,只听一阵风破空向他的脚下刺来。他眼神雪亮,旋身躲闪,长剑借机向那大个子胸口一探,速度极快,几乎看不清是如何出手的,只差毫厘须臾便要刺进去。
大个子毫无回防之意,横过刀朝阎止当空一砍。刀刃又厚又重,这一下几乎像是个千斤顶借着惯性砸下来,阎止身形一歪,当空摔了出去。
他从地上爬起来,大个子已经欺到近前,从刀锋里能清楚地看见了自己的倒影。这时又听脑后寒风呼啸,孟九的紧随而至,阎止几乎已经感受到锋刃划破衣衫,直抵后心的寒意。
阎止当机立断,把手里的刀向着孟九掷去,将身侧暴露在大个子面前。只听噗呲一声,刀刃深得没到了身体里,阎止左肋下的剧痛立时随即爆发出来,血沫子涌得满口都是,眼前陡然黑了一黑。
机不可失,阎止甚至什么都看不清,咬牙从袖中摸出匕首,当空一斩,将大个子的左手剁了出去,密林中爆出一声痛苦的嚎叫。
刀刃唰的一声抽出来,阎止只觉得像是被抽走了一根骨头似的,倒在地上血沫不可抑止地从嘴角漫出来。他眼前忽明忽暗,却听见远处哔哔啵啵的声音近了。
烈火卷着枯草不可抑止地冲过来,霎时间林间温度蒸腾,四下都是火光。小瀛氏脸色变了,她没想到两人还耽误了这么久,向大个子叫道:“快走,一会就走不了了。”
大个子疼得几乎动不了,闻言踉踉跄跄地要跑。阎止心中怒极,从地上飞身爆起,双腿绞着他的脖颈,手下又准又狠,一刀插进了他的喉咙。
鲜血喷的阎满脸满身都是,大个子犹在愣怔,眼珠子还在转。阎止借着这个姿势,全身浴血,低头看向地上的孟九,缓缓露出一个微笑。
月光掩映间,孟九吞下口水,不由自主地往后爬了一步,他清楚地看到了阎止在说什么。
“到底还是小瞧你了。”
没有人知道阎止是怎么下山的。当一行人出现在登州城外时,天色已蒙蒙亮。守城的驻军眼中映出了明显的惧意。
领头的人一副铠甲被血染得看不出颜色,马下像拖死狗一样拖着个东西,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喘气了。
卫兵心下胆寒,手在长矛上握了握,还是道:“蒋大人下了封城令,从昨日起只出不进。请恕不能为大人开门。”
“凭什么不让进!”霍白瑜喝道,“我们从登州领兵出来,好容易剿匪回来了,哪个瞎了眼的不让你开门!”
他心里焦急,忍不住理论,却实在不会吵架。霍白瑜知道阎止的伤势拖延不得,能从城郊骑回来全靠一口心气撑着,一旦栽倒下去,怕是再也起不来了。
卫兵还没说话,只听一队人从旁侧纵马而来,领头的人正是林泓。
他遥遥一望便心胆俱裂,上前一把将阎止扶住,询问出口就成了呵斥:“你这是怎么回事?骑马回来不要命了!”
阎止一张嘴,胸腔里的血立刻往外溢,漫出口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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