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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斯崖道:“那不过是凑巧赶上了。我确实没留意过他,可但凡看到了,哪里有不抓的道理?”

“是吗?”阎止又抛出了同样的问题,“周丞海出事时你尚未入仕,你是如何能认出来之渊的?”

蒋斯崖上次被问的措手不及,这一回早有准备,便回道:“周丞海曾在登州治水,又杀了陈知桐。我对别人不留意,对周家还是要多留心的。”

“蒋大人,我提醒你,这里是刑部的大牢,不是任凭你胡编乱造的地方。”阎止冷冰冰地开口,“你一见到之渊便说他与周丞海相像,‘没想到这么多年还能再见故人’。我问你,你什么时候见过周丞海?”

牢里一静,蒋斯崖的冷汗一下就落下来了。

阎止并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而是继续逼问道:“水患之时,在任的老知县与你是同乡,你入仕后也是他保举的你。对于水患一事,老知县给你交代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说!”蒋斯崖嚷嚷起来,“你这是诬蔑,别以为奉旨就可以血口喷人!”

阎止霍然起身,走到他面前俯视着他:“老知县告诉你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我再补一条,周丞海当年也是在这儿受审,你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空气如同凝固了一样,庄显及听得心惊肉跳,偏偏此时萧临彻侧头瞥了他一眼。庄显及一动也不敢动,有那么一刹那他甚至觉得,锒铛入狱、当众受审的是他自己,只是他已经麻痹了。

但萧临彻什么也没问,牢里仍然是死一样的寂静。

蒋斯崖抬起头,阎止瘦得厉害,脸庞被黑影遮住了半边,看起来竟有种狰狞的意味,无端让人联想起壁画上的修罗。

蒋斯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艰难开口道:“登州府衙……与羯人是有来往。”

阎止直起身子坐回桌后,问道:“何时开始的?”

“十几年前的事情了,登州被山匪所困,民不聊生,府衙一点办法也没有。羯人找上门,说能收治得了山匪,但要府衙隐瞒他们的存在,此后途径往来的商户,都要抽两成的利。登州当时没办法,只能同意了。”

“后来呢?”

蒋斯崖垂头道:“羯人与山匪聚集一窝,这么多年虽然仍有抢掠,但比之前消停多了,城里的日子能凑合过下去。直到水患爆发,山匪失控,致使城中雪上加霜。那时候周丞海在城里主导治水,老知县也不敢在明面上和羯人联系,只能偷偷递话。但是没想到,羯人却赶着这个档口,反过来要挟了县衙。”

萧临彻忽然开了口:“知桐的行踪,是老知县泄露出去的,对吗?”

两人从地牢里出来时早过了饭点,午膳还在布置,便到偏厅暂歇。

“蒋斯崖的话很奇怪。”阎止道,“羯人如果想趁登州之危动摇根本,应该直接对周丞海下手,这样局面才能真正失控,祸及京城。陈大人的死,使京城的矛头都指向了周丞海,羯人推波助澜促成此事,倒像是为人所用,挑动内斗。”

萧临彻闻言,终于露出一点辞色,说道:“依阎大人看,什么样的人能将羯人摆布至此呢?”

阎止道:“这便要向殿下讨教了。”

两人各怀戒备地对视着。萧临彻从审问中听得很明白,当务之急是把登州的老知县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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