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话就多了。”
萧翊清看了他一眼,又道:“我听说,去皇陵祭祖改到年前了,太后亲自指了太子去。她对祭祖一事向来不关心,今年是怎么了?”
马车在轻微地颠簸着,载着两人转弯。
柔和的月色洒在街上,从车帘的缝隙间透进来,洒在萧翊清的鬓边,映出一双清辉般的眼睛。他消瘦,五官便更显得出众,在月色下像隔了层纱影儿一样,好像慢一步便握不住了。
黎越峥凝视着他,拉过他的手扣在膝盖上,说道:“宗亲的事情,太后很少与我说。这次兴许是有其他的安排,我往后去问问。”
萧翊清听着话音,便知不是实话。但他没有往下问,反过手来握住了黎越峥的手掌,用拇指在他手背上摩挲着,找了点琐事说起来。
他道:“晚饭之后傅长韫才回来,打西城门过,便捎了西街上的糕点带回来,全是凛川喜欢的式样。我看他俩这样,倒想起咱们少年时的光景来。西街的糕点铺子我从没去过,头一回去还是你带着我翻墙溜出宫的,差点被打碎了屁股,你还记不记得?”
“拐带皇子出宫,又犯了宵禁,我父亲要打我十大板。”黎越峥道,“你悄悄跑到我们家,带着我在歌舞坊里,抓了整整一天的贼,还由京兆尹保举着送回了家。托你的福,我最终没挨罚。”
萧翊清眨了眨眼,却道:“那可不是你第一次进歌舞坊,没人引路,你怎么知道后院的两道天井中间不是连着的?”
黎越峥望着他。那时萧翊清刚刚十三四岁,已在音律上颇有建树。而他自小习武,不懂得文人雅士这一套,便偷摸着把京城四处的歌舞坊跑遍了,到处又听又看,只想多懂得一点,只为了讨小王爷的喜欢。
他笑起来,却说:“殿下也不是第一次去吧。门口的姑娘都管你叫翊哥儿了,亲切的很啊。”
萧翊清也笑:“多大点事,怎么到今儿个还记着呢,要醋个没完了。”
马车慢慢地缓下来,透过帷幔,平王府就在不远处了。
黎越峥忽然俯身拥住了他,一只手臂箍在他身后,用了力道。他什么也没说,但萧翊清明白了。
萧翊清仰头吻住了他,一只手抚在他的脖子上,描摹起他喉结的形状。
黎越峥骤然与他分开,低声道:“阿清。”
萧翊清急促地喘着气,手还揪着他的衣领:“我好全了,早就不烧了。”
“胡闹。”黎越峥要用大氅把他裹起来,却被先一步环上了肩颈。
萧翊清偎在他怀里,轻声道:“外面好冷,我要同你回家去。”
几日之后,南裕苓从许州押入了城,连京城的天光都没有多看一眼,便被送入了刑部大牢。
萧临彻亲自坐镇,他盯着眼前这个枯瘦的小老头,问道:“我再问你一遍,登州府衙是何时与羯人有勾连的?”
南裕苓一脸倦容,他身形瘦小,人又因上了岁数略带佝偻起来,坐在大牢中间便显得恃强凌弱一样。
他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萧临彻,掩住眼底的一丝精光,却慢声慢气道:“殿下问话,老臣也答了多次了。登州府衙与羯人没有关系,都是那蒋斯崖为脱罪胡乱攀扯的。殿下无凭无据,就把我从许州拖到这儿来,又押进牢里连审了数个时辰,老臣倒要问一句,殿下是奉谁的诏?可有依据?”
他越说越有底气,到最后靠在椅背上歪着头,眼里全是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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