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泓回身一刀刺穿羯人的胸膛,翻腕悍然抽刀,鲜血立刻溅了满身,眉目显得更加不近人情了:“状元郎承让了。”
城墙摇摇欲坠,纪荥站在上方不动如山,要发起最后一波总攻。他手里的刀除了血红已经看不清颜色,正要挥出,见城下有一斥候纵马前来。
他身中数箭,手擎红色小旗,高喊道:“援兵!援兵来了!”而后被一箭射落马下,再看不见了。
就在此时,傅行州打在前头纵马前来,如劈山一般分开人群直冲而入而过。他与黎越峥率军围堵黎鸿渐,后者对城外地势极熟悉,神出鬼没,胶着不下。两人耗了足足四个时辰,才合围歼灭大半。此时天已大亮,回身却见城门遭围攻。
徐俪山被留在城外继续追捕,两人拨马转身,即刻回防。
傅行州长枪一挥,挡住那主将的刀,两人瞬息间便交手了十几回合,同时撤开。那羯人身重力强,握紧了刀柄使出十二分力量,朝着傅行州迎面重刺而来。傅行州催马一撤,矮身躲开,枪尖已转扎在他腰上。
那主将痛得大吼一声,反手便劈,被傅行州用枪死死格住。两相僵持片刻,他只觉得手下忽然一轻,胸口猛遭一击,立刻失去重心仰下马去。
傅行州手起枪落,挑着那主将的头颅扔在军中,顿时一片哗然。
骚动未停,黎鸿渐的铁骑跟在后面如影而至,将队形搅乱。羯人的攻城炮失控,炮弹四处乱飞,不停地向士兵中砸去,城外乱成一片。浓烟蔽日,有如黄沙。
所有人只听身后轰隆一声巨响,京城城墙轰然倒塌,城门大破,乱军踏着断壁残垣像水一般涌入,杀声震天。
城门外陷入混乱,傅行州骑着马寸步难行。他从坍塌废墟里拉出纪荥,所幸伤的不重,只是被砸晕了,找了个棚子掐了两下人中便醒了,大声问:“见着凛川了吗?”
纪荥被呛的不住地咳嗽:“宫中爆发了宫变,他和林泓一起出来了,但是没见着人,听说……是回城里了。”
傅行州让亲卫带他去民宅休息,自己翻上马向城中而去。
北城已陷入混乱的巷战,葫芦口周围尤甚,涌进来的羯人将路堵死,再与城内的卫兵短兵相接,到处都是浓重的血腥味。炮火将民宅烧的七零八落,黑烟遮天蔽日。
人群稠密,阎止早弃了马。他带来的人很快被人群冲散,但涌入的士兵有增无减,宫里恐怕胜负已分。
他侧身躲过一箭,长剑一划,身后偷袭的羯人应声而倒,前面的见势不妙,转身要跑,后背正中一箭。
阎止混在人群中往后退,被挤到墙根底下,倒退两步却觉腰间一紧,有人从背后把他紧紧地按在怀里,炽热的气息喷在他耳边:“想死我了……给我抱一下。”
傅行州把他护在墙角里,外面的交戈声似乎也跟着远了。他把阎止的头发揉乱,又把脸埋进去亲了又亲,低声说:“想我了吗?好好吃药了没有?”
阎止深吸了口气,一颗心跳得失速。他转过身用力抱住傅行州,鼻腔间嗅到的全是血腥气:“你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不是我的血,”傅行州抵住他的额头,伸手按了按他的后心,顺着脊背安抚似的捋下去,“他们打不过你的傅将军。”
阎止跟着笑了笑,捧着他沾满灰土的脸,在烽火里接了个炽热的吻。
宫城内混战已停,皇上亲自率军厮杀,禁军气势为之大振。
黄昏时分,太子一行便被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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