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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他紧紧地抱着阎止,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他就这样愣愣的僵着,伸着手固执地又等了一会儿,才觉得有道气流微弱地打在他的手背上。傅行州的脊背像解了枷似的一松,躬身把阎止抱起来,用大氅将他严严实实地包好,护在怀里挨不着风雪的地方,在漫漫的寒风中一步一晃地走了不知多远,终于找到一处岩洞暂避。

他们坐下没多久,洞外的雪暴便彻底刮了起来,远处白茫茫一片,连几米之外的地方都看不清楚了。傅行州将战甲卸在一旁,把身上能解下来的衣服都解下来,给他一层一层地裹在身上,又把熊皮大氅罩在最外面。

他又在岩洞里随便找了些草皮和木头,避着风在深处生了火堆,抱着阎止坐在火边上取暖。洞外寒风嘶吼,岩洞中只能听到篝火噼啪燃烧的声音,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傅行州不撒手似的牢牢地抱着他,伸手一寸寸从他的脸颊上描摹过去。阎止的脸颊如同冰瓷一样白,一头乌发静静地散在鬓边,神情沉静安详,靠在他怀里只像是睡着了。

他几乎是一瞬不瞬地望着阎止,像是生怕打碎了什么美梦一样。两人常年聚少离多,在长久的分离下,他几乎每一日都会在心里暗暗描摹爱人的影子,却没有一次如同现在这般看的真切。

傅行州恍惚之间,只觉得阎止在自己怀中猛然一挣,喉间爆发出一声呛咳,整个身子向前倒去。他急忙把人揽住,却不敢拍他的背顺气,怕碰了他的伤口,只得轻声唤他:“凛川,凛川?你看看我,是我。”

阎止喉间全是血沫,眼前忽明忽暗,昏黄一片。他昏昏沉沉的,只见傅行州在身侧,鬓边有些发白,心说这人怎么顶着一头一脸的雪进屋来,也不知拂一拂,便想要替傅行州掸去。

可他伸手一摸,指尖却并无寒凉,心下顿时明白了。忧思竭虑,摧心伤神,何人能不白头?他说不出话,眼泪却紧接着掉了下来:“你……”

“别哭了,是我不好,我来晚了,”傅行州捡着手背上一处干净地方,把他的眼泪擦干净,温声哄他,“都过去了,再没有事了。等外面风雪一停,我就带你回家去。你不要睡,这么久没有见我,就没有话想对我说?”

阎止短促地笑了一声,刚要说话,眼前忽然一暗,刹那间什么都看不见了,耳畔的声音渐渐远去,像是沉入了深深的潭水。

“凛川?”傅行州见他神色有异,把他往上抱了抱,皱起眉来促声问道,“你怎么了?和我说句话?”

阎止心知恐怕是那药发作了。但他摇摇头回避了这个问题,抓住傅行州的胳膊,急促地喘了两口气:“听我说,长韫,听我说……雪停了之后就快走,北关外的路没有人比你更熟悉,你可以出去的。最后一面我们见过了,我没有遗憾了,你……”

药效之下,他心力衰竭得厉害,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下去,低头便爆发出一阵呛咳。

他用力攥住傅行州的胳膊,不让他打断自己的话,急促的吸了口气。他身上已经没什么知觉,说话间,眼泪却流得满脸都是:“你我当年梅州一见,我身后……有太多人、太多的事,朝中虎狼环伺,北关众矢之的……若为着你今日周全,我当初……当初不应该答应你。可你我缘分至此,我对你一见倾心,我实在是……实在是舍不下。”

“别说了,不许说了,”傅行州把他抱起来,靠在自己的肩上,侧头亲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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