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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我知道你来兖州是为了什么,当年旧案闹得腥风血雨,皇上派你来,是查我们也是试探你,若有不慎,你我都逃不过一死。可是你想想,这又凭什么呢?我在兖州兢兢业业地干了一辈子,你也九死一生地从幽州逃出来,生死为什么要在他一念之间?与其这样为人操纵,你我何不联手,在此案中各取所需?”

阎止审视着他。杨淮英在太师椅上闲闲趺坐,一身绫罗锦袍,大有闲散安稳之态,低头啜着茶并不急着等回复。

“什么意思?”

杨淮英慢悠悠地说:“东甘的来历你也清楚,兖州如今的富庶,是因曾为先废太子盘踞之地。先废太子奢靡且擅敛财,才有了这么多收钱的名目。衡国公当年来查盐井案,钱财往来之下难免触了先废太子的事儿,再加之当时又逢羯人犯边境,北关连吃败仗,两案并查触怒了陛下,这才获罪。否则以他当日在朝中的势力,怎么至于因为这样一个小案子,闹到满门抄家的地步?”

他这一番话说得含糊其辞,要事绕着圈子一字不提,是想要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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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止顿着没说话,手中把玩着一枚翡翠扳指。这扳指虽不衬他,却是傅行州为他买来的。他喜欢,想起来了又讨了来,就放在身上带着。

他抬眼看向对面道:“当年旧案抵达京城,陛下本欲使御史台详审,但以兖州为首的十一州联告使得朝野哗然,以至于审理跳过三司,直接发了刑部,众多的卷宗无人细究,不到一个月匆匆结案,说法和罪名至今都不肯给出来。当年领头上书一人是田高明,另一人就是你杨淮英。若说有深仇大恨,我与你们二人落井下石还来不及。如今我在主审你在阶下,还敢同我谈条件?”

杨淮英笑笑说:“此一时彼一时嘛,世子殿下,朝中诸事不必要太拘泥。我不开口,眼下兖州的案子结不了,你无法向京中交差。朝中瑞王与平王相互倾轧,你若此时失势,还能有何人能制衡瑞王?”

他又说:“可我也能帮你,我能向京中说清是贾守谦一手策划与羯人串通勾连,蒙骗京中二十余年。我也能向陛下陈情,当年联告是田高明挑头以至于诬告,如今世子已据实查明,应当将旧时判罚撤回,还国公府一个清白。”

他见对面迟迟没有回音,顿了顿道:“至于你,要替我证明我是被贾守谦蒙骗,一心为兖州谋好处,却有督查不利之责。这样案子能交差,你我也各有所获。世子初到兖州时,接风宴上老夫曾祝你官运亨通。如今你能一步登天,老夫也乐意助你一臂之力,当不负与国公相识一场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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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番话说完,牢房里没有一点声音。窗外的杜鹃仍在婉转鸣唱,音调中却无端多了点凄厉啼血的意味。阎止靠在椅子里半天没有说话,抬着眼睛沉默无声地审视着他,教人读不清到底是在思索还是起了怒气。两人之间像是有张无形的网,在空气中越拉越紧。

杨淮英靠在太师椅里忽然莫名地觉得有些不自在,不由拿手肘支着扶手,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他略有忐忑,却不乏信心地迎着对面沉默的注视,足足过了半刻才明白这种不自在来源于何处。

当年衡国公前来查案的时候,他总是被这样沉凝的目光审视着、打量着,这目光沉沉无声,从不激烈诘问呵责,却像是把什么肮脏与阴霾都能看透。以至于当年在金殿上呈联名相告的奏折,无数声色俱厉的斥责与争论早随着记忆淡忘,唯有这一道静沉沉的目光,总在午夜梦回时无休无止地注视着他。

他如溺水获救似的一挣,惊醒般回过神来,这才反应过来冷汗不知何时已涔涔地漫了一身。只见阎止坐在桌后,宁静的阳光通过铁窗正好照在他身上,映出乌发云鬓相称,日光之下恍若不似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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