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被这笑容挠了一下。
“好啊,”他晃晃酒杯,“那我预定了。”
他时差没倒过来,开钟点房睡了一下午,傍晚收到一条陌生号的信息,是一个餐厅地址,附“沈执”二字。
沈执订了一家高级餐厅,封燃穿着冲锋衣,背着巨大的包,有些不入流。
沈执一看着他便笑,他后知后觉,也笑了,如实说:“我就这么一身衣服,下午顾着休息,没来得及换。”
“没关系,这样就很好。”
虽然刚认识几小时,气氛却融洽异常,二人都没半点不自在,像许久未见的老友。
沈执问他之前做些什么,之后什么打算,他一一说了,当然略去感情生活。
开了瓶干红,酒过三巡,沈执的眼神黏着他,有些混沌,嘴唇红得要滴血。
封燃忍住触碰的欲望,抬手在他眼前一晃:“醉了?”
“好像有点。”
“头一次见喝葡萄酒醉的。”封燃笑他。
沈执打个呵欠说热,扣子解开两颗,扯了扯领口,一片黑色的纹身若隐若现,从锁骨下方延伸至肩膀。
——一只极美的蝴蝶,振翅欲飞。
封燃慢慢眨了下眼睛。
忽然一串铃声响起,蝴蝶消失在白衫下。
“你的手机。”沈执坐直了,说。
封燃回神,拿着手机,走到足够远的地方。眼前还飞着那只蝴蝶。
“好你个孙子,终于接电话了!消息也不回,你奶奶的要闹哪样?”任河的声音怒气冲冲。
“就这样。”
“你说啥?!”
“就这样吧,我东西都放出租屋了,有空你看看有什么需要的,直接拿。房子年底到期。”
沈执的身影反射在落地窗上,他靠着椅背发呆,头微微垂下,似乎倦了。
许是见他坚定,任河口气软了些:“我操,因为个男人,真是没必要……你确定不回来了?你能不能再想想,这边人手不足,何况工作室一开始就是你的,确定就这么放弃?”
“我确定。”
“行行行。你们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固执,你知道吗,你走了之后,宋……”
“任河,”封燃打断,“我不太想听他的事。对不起啊。”
对面沉默一秒钟:“好吧,老子闭嘴行吧。你一个人,多保重。有事打电话,不回消息当心我揍你。”
“没问题。”
挂了这通电话,他站在原地,平复被重新挑起的情绪。沈执不知何时走过来,眼睛蒙了层雾,嗓音微哑:“怎么了?”
封燃恢复笑容:“没事儿,朋友打电话。”
二人都喝了酒,沈执的司机来接,提议封燃一起上车。
他婉拒了,江市人生地不熟,他不知道该和司机说去哪。
沈执降下车窗:“晚上住哪?酒店?”
“住大街,桥洞或者公园。”他开玩笑。
“上车吧,和我回家。”
“不了,改天去做客,”他晃晃手机,无奈地笑,“一会儿还有事呢,夜生活不才刚开始么。”
这么晚,还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酒没喝够。
宿醉,是疗愈情伤的好药。
但沈执并不了解他,稍微一想,夜生活与什么相关,便因触碰到一些暧昧隐私而窘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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