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沈执缄口不言,着实伤他。
于是他也闭了嘴。二人沉默一路。
封燃领教了沈执冷战的好耐性。沈执直接把车开回家,下车后,又自顾自地开门,封燃再慢一步,就得被关外面去。
封燃站在玄关,看着他冷漠的背影,说:“沈执,我到底哪点没做好?”
“什么?”
“我做错什么了,值得你这样?”
“你想多了。”
沈执换上睡衣,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去厨房热了杯牛奶,在沙发上盘着腿坐下,打开电视机。
封燃的声音在热闹的电影音乐中苍白无力。
“你要休息了?我回家还是留下?”
“随你。”
“……”
他心中的郁气随沈执每个动作言语,无限地扩大,整个人被撑得发胀,神经都在发痛:“今天是我这段时间头一次去酒吧,你一直在我身边,我认为我做的一切都没问题,你呢?你这态度是什么意思?要分手?”
沈执怔了下,大概没想到他说得这么严重:“不是,我没想分手。”
封燃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我走了。”
他快速穿上鞋,疾步走出大门和院落,十几步出去,背后传来呼喊。
沈执追上来了。
封燃立在原地,低着头,脚尖碾着路边细碎的石子。
沈执匆忙换过衣服,从头到脚透露着凌乱,到了跟前,也不说话,气息有点急。
“怎么,有什么事?”封燃说。
“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封燃感到无趣,扯了扯嘴角:“我又不是小孩,丢不了。”
沈执默默陪他走出一段路,忽然说:“我不想分手。”
“说什么呢?莫名其妙的。”
“你是不是想分手?”
“我,”封燃卡了一下,“不是。”
“你犹豫了。”
封燃没有哄人的心情,但本着恋爱的道德,还是说:“没有。”
沈执沉着地说:“你有你的顾虑,我也有,我们是平等的,所以我应该有不高兴的权利。”
“所以你就不理人?”
“我……的本意不是。”他软了语气,“我想,你能不能降低去酒吧的频率?”
“可是我什么都没做,也没打算做,你也在我旁边,看得一清二楚。”
谈判陷入僵局。
沉默着草草分别的这个晚上,封燃倒霉到家了,一开始怎么都打不到车,之后骑的公共单车刹车失灵,高速转弯时,人仰车翻。他推着破车在陌生的街道走到凌晨两点,精疲力尽地回去,直觉告诉他,这段恋情恐怕将进入尾声了。
之后的三天,他们几乎断开了联系。
处处充满沈执回忆的出租屋里,封燃闲得心底发慌,第四天,他订上去妹妹大学城市的机票。他反复刷新着沈执聊天的界面,但直到出发前一刻,还是空空荡荡。
封晴见到他,十分惊讶,他含含糊糊,只说要在江市待一段时间。
他在江市租的房子还在合约日内,没必要为了沈执赔付巨额违约金。
妹妹说:“那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沈执哥说,也算有个照应。”
可不照应吗?都照应到床上去了。
封燃敷衍:“我跟他不熟。”
“一回生二回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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