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封晴跳下车,站在他的窗前,“可以吗,封燃?”
“……行。”
第7章 为什么
封燃早早地候在车边,沈执推门出来,脸色不太好看。
对惯于三点睡十点起的人来说,六点半的闹钟是一种折磨。
封燃伸手拉开车门,弯腰弓身,作迎接状:“少爷请上车。”
沈执递给他一个包严实的盒。
“早餐,有三明治、烤肠、豆浆。快些吃。”
封燃又一鞠躬:“谢谢少爷恩赐。”
沈执终于露出笑颜,捏了捏他的脸,说:“少贫嘴。”
封燃来劲了:“少爷好久没这么笑过了!”
这样调笑几句,沈执的困意和不适消散干净,心里暖烘烘的。
车里的热风开得足,并且已吹了一阵儿,上来并不觉得冷。
这个男人总是面面俱到,找不出半点瑕疵。
封燃关了车门,先对着饭盒又夸又赞——上头有沈执无聊时的涂鸦——又将三明治嚼得啧啧有声,吸溜吸溜喝了豆浆,大加表扬,说这是二十几年来最好的早餐,简直吹上了天。
看他略显浮夸的模样,沈执笑意盈盈,他没选错,有这么个人陪他出差,又会办事又能解闷,百利无害。
“车程四个小时左右,你能再睡会儿。”瞧他心情好了,封燃也放了心,把空餐盒放后面,系上安全带。
“不睡了,帮你看路。”
封燃没有拒绝。他心里有事,昨晚睡得迟,早起开车,还是有人看着好些。
冬天的太阳出得迟,泛着朦胧的灰,温吞地,缓慢地浮出来,像漂在水面。
沈执敌不过睡意,车窗开了个缝儿,冷气扑到脸上,清醒了点。
“今天去了住下,明后天都要见客户,这家企业口碑不错,谈妥的话最好。”
“以后会很忙么?”
“大概会。”
沈执是美术生,从美院毕业后一直做职业画师,除了偶尔处理父亲交代的工作,其他的时间和精力都在画画。
关于他的画,封燃只知道个大概,那是极富创造力的脑力劳作,灵感乍现时,画个通宵都不在话下。
他顶着黑眼圈出门,封燃开始担心过,后来发现他觉少得可怕,该担心的是跟不上沈执节奏的自己。
他有一个独立的画室,就在家里二楼,是一个很大的房间,门的颜色与墙壁相同,非常隐蔽,也不许任何人进入。
封燃当然也包括在内。
“为什么?”
封燃无数次想这么问,但沈执的眼睛告诉他,不要问,他不会回答。
他第一次知道画室的存在,也是知道沈执的职业时。
在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之后。
“那我们之前勉强算半个同行啊,我以前在摄影工作室。很多年。做风光摄影的后期,会搞一点创作。”他说。
沈执很意外地说:“没看出来。”
“怎么?不像吗?”
“不像。”
“但你很像画画的。”
那种不知与生俱来,还是后天习得的富有艺术的气质,是如此的夺目,令他着迷。
所以他得知沈执画画,一点也不意外。
沈执由衷地笑:“谢谢你,很多人都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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