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情况特殊,合同和其他的画师不一样,以后还是异地办公居多,”沈执说,“对接流程和交稿都会在网上进行,可能偶尔要来开个会什么的。”
封燃这才了解到,他这次谈的合作方是个较大的公司,刚毕业时,就有负责人联系过他,简单地做过一些项目,前段时间对方又来找他,还提出了翻番的薪酬。
封燃被他的说法逗得笑:“怎么突然这么在意钱的事儿?真缺钱啦?”
“嗯,是啊。”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我能帮你点什么吗?”
“没事,只是想攒攒钱。”
沈执没有多说。不久之后封燃就看到了他攒钱的决心,他开始昼夜不分地待在画室,虽身处同个城市,却谈成有八小时时差的异国恋。
稿期将至,几乎到了癫狂的地步,封燃连着两天都联系不到,气势汹汹冲进家里找人,迎上来的是一张憔悴的脸,穿着睡衣,蓬头垢面。
“是你啊……怎么天没亮就过来了?”
“现在是他妈的晚上。”
封燃干脆住进他家,照顾起他的饮食起居。
“今天状态好,多熬一会儿没事。”被劝按时休息的时候,沈执总这么说。说这话时,他头发蓬乱,黑眼圈挂在眼下,红血丝像网一样布满眼球。
“差不多得了。”封燃很心疼,“你这架势都赶上我网瘾最大的时候了。”
沈执嘴上答应,但依然我行我素,封燃实在拿他没办法,责令他把毛毯拿进画室,休息的时候自己盖好,然后每隔十个小时猛敲房门,看着他把饭吃下去。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快过年,沈执终于在约定期前一周交付稿子,然后昏睡了三天。
封燃接到他的电话,打趣道:“醒啦?难得啊,我以为你已经忘了怎么打电话。”
“早点回家,有个东西要给你。”
沈执精神恢复了,封燃心情也跟着振奋起来,跟老师傅打了个招呼,到路口拦下出租车去沈执的家。
沈执正在客厅看一本画册,看上去已经洗过了澡,胡子也刮了,头发虽然长,但还算整齐地梳着,封燃回来,他放下画册,温柔地笑:“你来了。”
“嗯,”封燃一边进门一边跺脚,把庭院蓄在鞋底的积雪踏在吸水软垫上,“今天不下雪,但好冷。屋里开着空调,应该不冷吧?”
“不冷。”
“叫我回家,有什么急事?”
沈执向茶几示意,封燃看到一个黑色的包装袋,说:“嗯?这是?”
“生日礼物,提前送你了。”
“啊……生日。”封燃有点恍惚,是,他生日,好像是在……明天?还是后天?
沈执有点不好意思:“小玩意儿,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封燃的心脏扑通跳动,礼物的包装用了些心思,从外表猜不出是什么东西,这一定是沈执亲手包的,蝴蝶结的系法和他的鞋带一个路数。
揭开盖子的时候,呼吸都停止了。
一块精致的IWC腕表。
他有些艰难地说:“你才刚挣到钱……”
“挣钱就是为了花。”沈执胳膊支在膝盖上,歪着头看他,“喜欢吗?” 网?址?f?a?布?Y?e?ⅰ????????€?n????????5?.???ō??
“当然,很喜欢、特别喜欢。”
“怎么你表情这么严肃。”他依然温和地笑着,从那只白铁皮盒子里取出腕表,又牵过他的手,“看,很适合你。我一个月前挑好的。”
封燃有些说不出话。这份奢侈的礼物拿在手里小而轻,却像一把重锤,凿开他尘封已久的心。
沈执昨天刚收到工资,而这块表,足以花去那些工资的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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