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
封燃被说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不想和好是真的,担心也是真的。
他没敢说,最近常常梦见沈执。这座城市的冬天太阴冷,夜凉如水,左肩阵阵的闷痛无数次唤起他的潜意识,为他一遍遍地重复着被沈执牢牢束缚在手心的、屈辱的情境。
他醒后一头热汗,喉咙又干又疼,罪魁祸首是何川悄悄放过来的电暖气。
他动了动身体,发现可耻的情欲不知何时泄露出来,他闭上眼睛想压制下去,尽力想些清心寡欲的东西,萦绕的却全是不堪入目的桃色的记忆,欲望竟无所遁形。
他不想沈执,但他的身体在想。
这个被他调教到完美契合的、天赋异禀举一反三的男人,如今成了他心头大患。
黑暗里封燃咒骂了一句。抱起石头砸自己脚什么滋味,他算是尝到了。
新年在银铺里度过。
下了小雪,封燃将电暖器电热毯等统统打开,不出意外地跳闸了,何川打着手电,他踩了个凳子修半天,没成,跳下来说:“不行,得联系电工。”
何川说:“今天新年,没人接电话。”
封燃说:“那你还做活计吗?要不放一天假?或者用手机凑合一下怎么样?”
何川沉思了一会儿说:“要赶工期。”
于是两部手机的闪光灯成为唯二光源。
后半夜,电量告罄,何川终于站起来收拾工作台。
封燃裹着被子昏昏欲睡地问:“好了?”
“好了。”
封燃一跃而起:“吃点什么?”
何川带他去一家清吧。
封燃进门前迟疑了下,转念一想,沈执再怎么能耐,大约也查不到这里来。
他跟着何川进门,角落有个吉他手唱英文歌。神情陶醉,咬字不大清晰,声音沙哑忧伤。他们坐下来不久,有人过来招呼何川道:“老同学啊,好久不见。”
何川点了下头,说:“怎么样。”
“老样子。”那人的眼神在封燃脸上流连,“你呢,什么情况?”
“一样,”何川起身,“我去拿吃的。”
“这位有什么忌口?”
封燃说:“没有。”
“吃的都在厨房箱子里,调料在抽屉。”
何川走后,这人点了根烟,递给封燃一支,封燃摇头:“不用了。”
这人眼神玩味,收回那烟,不再说话。
封燃不习惯让场面冷下来,问:“你们以前是同学?”
“大学一个寝。”
“这样。”封燃想起什么,“他那时就这样不爱说话么?”
对方脸上笑意更深,说:“差不多吧,刚上学一个月都没说话,我们以为他是哑巴。”
封燃觉得很有意思,笑了笑:“确实。”
“你呢,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想想……说起来很巧,开始是路上碰见的。后面一来二去的,就熟了。”
对面陷入几秒钟沉思,再抬头时说:“嗯,我听他提起过。”
这时何川来了,手里端着几盘炸物,几瓶酒。
封燃发觉何川这时侯对烟倒不那么排斥了。
何川将东西往他面前一推,他室友也说:“多吃点。”
于是封燃也不客气了,将食物一扫而空。何川始终慢条斯理的,半天嗦完两只炸鸡腿,封燃已经酒足饭饱了。
他室友始终一边抽烟,一边笑眯眯看着他俩。
“你们在这边待多久?”他突然问。
何川说:“应该很久。”
“哦?那你们住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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