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沈执笑笑,“有空出去吃个饭吗?我请客。”
半小时后他们坐在小餐馆里。任河翻着菜单点了两个菜,沈执在对面喝茶。
菜上齐,任河说:“你想说啥说呗,总这么不说话,怪不好意思啊。”
沈执说:“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不知道他在哪,我不好为难你。我想问问他以前的事。”
“什么事?我不确保都清楚。他有很多事情也不跟我说。”
“没事,这件你一定知道,”他慢慢地说,“关于你们在国外的工作室,他的上一任对象。”
任河犹豫三秒,说:“是,他确实挺喜欢那男的,不过没发生什么,后来人家和前任和好,他就回国了。”
“之后呢?”
“之后?之后他们就断开联系了。”任河劝道,“你们现在都这个情况了,你没必要纠结他过去的事情。说句公道话,人和人的缘分没必要强求,尤其是封燃这种人。”
“他是哪种人?”
“换对象跟喝水似的。”任河笑起来,“你信不信,他大概率现在身边已经有人了。我没见过他空窗期超一个月。除了正儿八经谈的,还有各种各样,你想象不到的关系。”
沈执低下头看着面前的粥,睫毛盖住他眼中深沉的情绪,任河盯着他,继续道:“很多人都以为自己是特殊的那个。但很可惜,谁在他眼里都一样。”
沈执说:“你知不知道他会做八十一种粥?”
“八十一种?你真信啊。”任河乐道,“那是因为上一位有胃病,他就学了几种,最多,也就十一二种吧……”
他后面说什么,沈执再没听清。
饭局结束时,沈执和他在饭店门口道别。
“我打算走了。这几天,叨扰你不少。”
“真假的。”任河送走一尊大佛,舒心极了,“你不打算找他了?”
“不是。我爸去世了。先回去处理些事情。”
任河愣住:“这么大的事?你……节哀。”
“谢谢。如果可以的话,帮我告诉封燃吧。至于出不出席葬礼,是他的自由。”
“那我是该去不该去?”
任河说:“我哪知道?要我说,还是别去吧,你以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去?你家跟他家现在撇清了关系,总不能是以沈执的未婚夫吧。”
“也是。”封燃说,“他还和你说什么?”
“没了。他可真够轴的,直接去酒吧门口堵我。”任河心有余悸,“我和我的小兄弟都吓坏啦,你该赔我们精神损失费。”
封燃迷惘地度过两三天。所有人——事实上也只有两个——都不建议他去,这显然是沈执设计的阳谋,他一去,肯定有去无回。
于是他在摇摆中选择了不去。
何川回来时顶着一头的白雪,站在玄关拍掉皮手套上的余雪时,封燃抱着暖水袋从房间内探出头:“你回来啦。”
何川:“嗯。今天沈正明下葬。”
“你怎么知道?”
“我爸说的。刚好守灵一周。”
“哦……”
封燃惴惴不安。沈执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应该不会吧。那可是他的地盘,有他的家人、亲戚。
拖到第二天,他给封晴打电话,一连几个,都无人接听。
封燃在银铺子里抓耳挠腮,坐不住。起来、坐下,东西碰得叮咚响。
何川说:“你要捱不住,就出去。”
封燃站起来:“好。我不碍你的眼。”
外头冷风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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