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只兔子,被欺负急也要咬人的。售货员忍无可忍,当即大骂起来:“说的就是你,你个穷酸赌狗,迟早把你那套老破小也输完,活该你被人揍,活该你妈不明不白死在医院,活该你老婆跟别人……”
庄民怒火中烧,手上力气加大,售货员也开始还击。鏖战半天,两败俱伤,庄民破了嘴角,售货员额角流下血。
理智尚存,庄民见好就收,跌跌撞撞地离开了,售货员依然在里头砸东西,叫道:“傻逼东西!”
庄民眼冒金星,这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深夜的小巷,从来没有第二个人出现。
他啐了一口,今晚狼狈成这样,不太想回家了,去哪里凑合一夜呢……
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全然没发现,前方的巷口,有一簇烟光忽明忽灭。
一眨一眨,如一粒悬在夜中的野兽的瞳。
封燃已等候他多时。
他深深吸了一口,把烟蒂扔在脚底碾灭,一步上前,一记飞踢。
庄民被踹翻在地,脏话还没出口,拳脚已经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他刚与售货员对峙,带伤作战,爬都爬不起来,更别提反击。
封燃下手毫不留情,这是一场赤裸裸的,单方面的殴打。
庄民被揍到头脑发昏,求饶的话都说不出。眼睛火辣辣的睁不开,耳鸣不止,脸上淌着浓稠腥热,胃里翻江倒海,一口酸水涌上喉头。
倒霉到家了!这条疯狗又是哪来的?!庄民在心里破口大骂,难道是那售货员追上来的?不可能……
他还有什么仇家?
奋力反抗几次后,他绝望了。
他打不过这人。力量、耐力、身法,样样被压一头。这个人不是什么练家子,那股狠辣精准的劲儿,一定是多年街头混战中练出来的。
说白了这大概率是个地痞流氓类的人物。是成年人,年纪比他小。没少跟人打架。
这家伙十下里有九下奔着废人去的,这样下去,今晚他非交代在这不可。
求生的本能让他惨叫,对方停了手,他总算呼哧呼哧地喘了几声,求爷爷告奶奶地大喊饶命,说自己上有老下有小,要多少钱都行,留他一条命。
“还有胆子骗人?嗯?”对方冷笑说。
庄民愣了一下,有瞬间他觉得这个低沉的声音有些耳熟,可一时没想起是谁。
更快的,两只手铁钳般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要下死手!庄民奋力抠他的手指,痛哭流涕地喊:“您大人有大量,杀人、杀人要吃牢饭啊,冷静点!”
“你还威胁我?”又是一脚,“该吃牢饭的是你!”
庄民浑身一哆嗦,那人的手总算从脖子上松开,在他裤兜上摸了一把,摸出钱包和两盒黄鹤楼。
庄民忙说:“您拿着您拿着。”反正也没多少钱了。
点了根烟,庄民才看清,这不医院里那死基佬吗?后来他找了群小孩报复,把他的人揍得不轻。人家这是来报仇啦。
他脸一变,想跑,小腿被封燃一拌,摔了个狗啃泥。
封燃鞋底踩在他后颈上,反复碾压,恶狠狠地说:“还想跑?”
“我错了,我就是脑子不清醒!”庄民哭丧着说,“你和你的人打了我两回,我就找你们一回麻烦,这……这怎么说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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