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川绕着车转了好几圈,打湿布子轻轻擦拭刚溅上的泥土,动作温柔得像老头摸传家宝。
“每个月养它,要两千。”
“不怕,”封燃坏笑说,“再苦不能苦孩子,没钱我敲诈沈执去。”
江市规定,有居住证才能提车,所以这车只能写何川名。
有了车,何川对他明显宽容许多,封燃是个你软他硬的主,约束少了,不由自主地恢复原样,变本加厉。
短短几天,又同时聊了好几个男人,何川知道的时候,心情跌入谷底。
封燃浑然不知,还给他看照片,问哪一个最好。
他的宗旨,没了沈执,自然有千百人顶上来,这么多花花草草围绕身边,不难填补情感空白。世界上人各不相同,可个中滋味总大差不离,无非有的人冷淡欠调教些,有的热情,会来事些,像吃饭一样,酸甜咸淡,各有各的好。能吃就是好东西,封燃不挑食。
不过,沈执这点上倒别具一格,滋味没多少,还净给他添堵。
何川接到电话时,封燃正窝在银铺子唯一的沙发里打游戏。
“现在……”他看了一眼封燃,“可以。”
挂断电话,他拍了下封燃的肩膀,后者摘下耳麦,说:“咋了?”
“一会儿有人来。”
“谁?”
“客户。”
封燃“哦”了声,重新戴上耳麦。
“……不是,这也能死的啊?太厉害了我的哥哥,走位,走位知不知道?你别出去找他对枪啊。算了下把你跟我走行吗,别乱跑……”
说着他肩膀又被拍拍,抬头,移开耳麦:“又咋了?”
“你今天不出去买饭?”
“这局完了再说。”
何川说:“晚点再玩。”
“哦,”封燃懂了,马上有重要的人来,担心他吵闹赶客呢,“十分钟行不行?”
“行。”
十五分钟后,封燃关了游戏。
他四下张望说:“你的大客户呢?还没来?谁呀,这么大阵仗。”
何川刚要说话,一个男人撩开门帘。
他向何川一笑,算是打过招呼,目光落在封燃身上,凝住了。
“这是……”
何川说:“朋友。”
封燃从沙发上站起来,神色异样。
陈树泽。他几乎要脱口而出。
整整六年——他们六年未见了。陈树泽没太大变化,一如既往衣着考究,风度翩翩。钱是滋养人的好东西。
时光如横贯在他们之间的长河,谁也没有踏出第一步的勇气。
“你好。”陈树泽恢复微笑,“老板,我来取货,补尾款。”
何川招呼:“封燃,钥匙。”
这铺子有地下室,何川几天前把一样大物件放进去,原来主人是这位。
封燃再三确认不用他帮忙搬,何川说:“你去,我看货还是看你。”
封燃一阵无语。之前去过一次,他不熟悉地下室,崴了脚不说,差点把货扔出去,被何川记到现在。
剩下两个人面面相觑。
封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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