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就不要再回来。”
门砰地关在鼻尖前,封燃太阳穴突突跳。
上午,何川埋头打银,帘子被一股蛮力掀开,风吹过,银器叮咚作响。一听脚步声,他就知道是谁。
封燃冲进沙发,大力打开电脑。
一会儿,传来他压力队友的声音。
何川不知他什么状况,按部就班地工作,到了饭点,出门买菜。买到一半,心想,大概没法指望那人做饭了,可自己手艺不好,做的东西,那人一口也不吃。
转头进快餐店打包了两份汉堡。
回去后,放在唯一一张桌——电脑桌上,封燃游戏已结束,环抱双臂,斜睨着他:“你也不问问我晚上在哪过的?嗯?心虚了?”
“心虚什么。”
封燃哼了一声,摊开手:“你是真的欠。钥匙呢?”
何川拿出新钥匙,放他手心。
“消气了吧?从今天起,我不影响你休息,你也别影响我,咱们相安无事。你要是哪天实在看我不爽,也别忍着,直接说,我立刻滚蛋。怎么样?”
何川想说不怎么样。
但他习惯了对封燃点头,所以这一次,也只是点了下头,默不作声走开了。
和陈树泽再次见面,是重逢后的星期五。
这是他战队打比赛的日子,何川提前回家了,封燃正激战,听见门开关声,随口问:“怎么了,没带钥匙?”
无人应答,他余光扫了一眼,鼠标一顿,游戏中差点被爆头。
队友在耳机里亲切问候,他胡乱操作,眼睛一会看屏幕,一会看来人,关掉游戏麦克风,抬了下耳机,说:“你怎么来了?”
陈树泽笑着拉开凳子坐下:“这话说的。我怎么不能来?”
“嗯,那你,是要看货?何川他……下班了,你可以……我靠,”封燃躲过一枪,想骂人,但硬生生憋回去了,“你可以,明天上午……哎呦这是怎么玩的呀。”接着打开麦克风,飞速报点。
陈树泽说:“你先玩吧。”
封燃的心思在游戏上,他说什么,全没听见,胡乱答应了一气。
这局结束后,队友在群里复盘,他放松下来,忽一回头,陈树泽仍坐在原处,杵着下巴,笑盈盈的。
他吓一跳:“你还没走呢?”
陈树泽失笑道:“走?我还没和你说句话呢。”
“说什么?”
陈树泽顿了顿:“上一次你走得急,没怎么聊。”
“所以专程找过来啦?”封燃起身给他添茶,“陈总您可真够闲的。”
陈树泽不接他的嘲讽,说:“这么些年,一直没有你的消息。”
“很正常。我也没有你的消息。”封燃说,“我们圈子本来就不一样。”
陈树泽是富二代,父亲叔叔那一辈人都从商,家族企业。父母本来为他铺好了路,安排他大学出国,他偏跑到离家一两千公里的封燃的家乡上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大学。四年里和他人相处不多,一起玩儿的都是些纨绔子弟。
那几个人,大约都不知道封燃的存在,封燃也不太能叫得出他们名字。
他和陈树泽不是同专业,当时他满脑子打工赚钱,二人一周只能见一两回。
陈树泽说:“后来,我出国读书,学工商管理,读了硕士又读博。毕业后,回到我爸的公司。”
说完,他看着封燃,似乎在说:我说完了,你呢?
封燃笑笑说:“我也出国工作,后来又回来。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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