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样决绝的话、做过那样无法原谅的事。可他居然还偶尔想念着他。
如果这不是喜欢,那他十几年纵横情场,算白折腾了。
沈执呢,不用说,恐怕这份喜欢,还要比他的更深更浓。
可是可是。
他沉吟片刻说:“不合适。”
陈树泽见招拆招:“合不合适什么的,不过是说辞罢了。说到底还是不喜欢。”
封燃想说,是喜欢的。可恐怕更多的是恨、恐惧和厌烦,那点微不足道的喜欢,早已被层层叠叠裹挟,像春蚕吐丝至死,密密匝匝地封在心底,再无机会透出半分光亮。
末了他说:“可能吧。聊这些,没什么意思。”
陈树泽说:“那聊点有意思的,待会和我回家怎么样?”
封燃乐不可支:“你这邀请也太直接了。”
“是,喜欢么?”
想了想,回答:“还可以。”
那晚他去了陈树泽家,一直待到第二天正午。
两个人都没起床,他是被何川的电话吵醒的。
他接起来,懒洋洋地说:“喂?何川?”
何川的语气严肃十分:“你在哪?”
封燃一惊,以为猫不见了,说:“我在,怎么了?小白又不见了?”
何川说:“猫在,你人在哪?”
“在陈树泽这边呢。你——”封燃想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没等他说完,何川挂断电话。
封燃一头雾水。
他睁着眼睛又躺了一会儿,感觉没什么睡意,这通电话搅得他心神不宁。何川的语气也太凶了,像他犯了什么大罪。他动了动身体,忽然很不自在,很想走。好像多留在这里一刻,自己的罪孽就更深一般。
他起床给陈树泽留了两张便签,利索走人。
回了家,何川果然在。坐在沙发上,眼神如刀地看着他。封燃预料到即将有一场审讯袭来,一闪身,躲进厨房开了罐啤酒。
不知多久,酒也喝了胆也壮了,拉开门走出去。
“你就这么……”何川低声说,“他刚对你那样,你……”
话没说清楚,封燃全听懂了,说:“咱们上回说得好好的,你再管我可不行啊。”
何川说:“我只是为你着想。”
“别。”封燃撂下一个字,转身抱着小白进屋。
自从家里有了猫,为让它自由活动,他们都不怎么关自己房间的门。更何况现在猫学会开门,关着也没用。
何川就看着封燃拉开椅子坐下来,背对着自己,开电脑打起了游戏。
一闪一闪的屏幕光照亮半个房间,红点在显示器上移动,小白扑上去捉,把屏幕拍得晃动,爪子留下一条条浅痕,封燃扔开鼠标阻止,大喊一声“坏猫”。
昨天,何川接到父亲的电话,说沈执不见了。
他当时不知道父亲同他说这个是什么用意,没想到对方下一句便是:“你是不是和那个封燃在一块?”
他矢口否认:“没有。”
何寻说:“你呀,最好少招惹那小子。你妈怎么样了?”
“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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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大了,不要总让她操心,她说什么你听就是,别总和她对着干,”何寻唠叨,“上一次让你去见的那个小姑娘,你也没去,你成天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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