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钱时常嘴硬说:“我可不是为你,我是为他,想要他好得快点。等他完全好了后,你一分都别想问我要。要钱,想他过得舒服,你自己赚去。”
“行行行。”封燃不甚在意。
这一次医生动了小手术,住院两周之后,似乎确实起了效果。五指终于可以伸展。
下一回手术估计在三个月后。尽人事,听天命——医生告诉他们。
事在人为,封燃想。过去多么苦的日子里,他不曾参神拜庙的,这一回,却专程去了雍和宫。
冬日的午后,天色晴朗,蓝汪汪的一片,万里无云,积雪未消,功德箱,请香台,善男信女如织。
他和沈执一束束香请上去时,沈执说:“许愿如果要用什么东西去换,你想换什么?”
封燃半开玩笑说:“用我下半辈子桃花运换呗,反正也不需要了。”
“真的?那我呢?”
“你啊,”封燃仔细想了想,“你不是桃花,你是个意外,一个特别美好的意外。未来,会是爱人,或者亲人。”
“不是炮友、前男友或者无亲无故的弟弟?”
封燃无奈:“你这张嘴啊。那时候都是犯傻。我是最喜欢你的,我怎么舍得。”
沈执很受用,在袖子里悄悄拉他的手。
然而他真正双手合拢,跪在堂下时,心中所想是,只要沈执安然无恙,他便别无所求。
等他睁开眼,沈执不在身边。他心中微紧,左右寻找。只见沈执正立在不远处,他已许愿,为后面的信徒让位置。
朱墙白雪,一点灵犀。沈执在廊下回过头,笑着看着他。
那眼底眉梢汇聚春风般的柔情,这一笑,真可抵过去二十八年所受一切苦痛哀愁。又何必为三年纠葛烦恼,只要他能这样望着他,那么经受的一切都称得上值得。
爱一个人,本应摒除万念,一往无前。
那一刻封燃心头波澜荡漾,喜悦如潮水奔涌而来。
虽是严冬,身体却感觉不到冷意,人声嘈杂里,他越过一切障碍,奔向那个人的眼底,在他惊讶视线中,吻上他的唇。
抽空他们和封晴吃了顿饭。
封晴带自己女朋友一起来,介绍给二人时,封燃脸都绿了。
但是沈执在一边笑个不停,封燃问:“你早知道?!你们一起瞒着我?”
封晴说:“没有啊!我没跟谁说过。”
沈执也说:“我是猜的。”
封燃很不满意,又不好发作:“什么时候的事?”
封晴大大方方的:“我们是大学同学,你见过的。”
封燃瞧着另位腼腆的女孩,似乎印象之中的确有一位姑娘,戴眼镜,扎着长马尾,来他们家里吃过饭,住过几天。
这么说来,反倒是他迟钝了。
封燃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自己在感情问题中也没起到带头作用。
和姑娘们分开后,封燃唏嘘道:“没想到啊没想到。你是什么时候猜到的?我怎么一点没发现。”
沈执说:“很久之前。只是一个猜想,没去求证过。”
家乡的朋友给沈执介绍了一份工作,市里的一所私立小学正好缺一位美术老师,教小孩,工作很清闲。
封燃回家问沈执:“想去吗?或者如果有其他想法,比如自己开个工作室之类的,或者什么都不想干,在家歇着也行,我都支持。”
沈执说可以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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