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
戚云衔握着手机,在脑子里将昨天今天两通电话的内容拼在一起想了想,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慌张。
他回忆了一遍这段时间与纪何初的往来,大多都是他和韩驰一起,如果纪何初与韩驰之间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交流,那就只能是在加了微信之后的私聊。
陪他去看电影,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了?
“云衔哥,这边有个客户需要你对接一下。”有人敲了敲戚云衔的办公室。
“好,就来。”来不及再多想什么,韩驰病了,工作室的事情不能再让他操心。
但戚云衔意识到,自己再不做些什么,韩驰可能就真的要被别人抢走了。
“喂,孟骅,”戚云衔打给了一个朋友,“麻烦你,帮我查一个人。”
结束和戚云衔的电话后,韩驰放下手机,开始思考纪何初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情不愿地来看他,却又尽心尽力地照顾他;临走前还问能不能亲自己,事后又干脆利落地转账,像是要和自己撇清关系。
韩驰摁开锁屏,点开与纪何初的聊天界面,看了一会儿又关上。
他摸不清纪何初在想什么,也无从发问。车钥匙还在纪何初那里,干脆等纪何初主动找他好了。
这一等就又等到了对方的重新转账。
纪何初做完PPT已经是凌晨一点,他合上电脑,打开手机发现韩驰还是没有收款。
纪何初皱了皱眉。
这人,磨磨唧唧的烦不烦。
他敲了两个字过去。
J.:【收款。】
梵风-韩驰:【已接收】
J.:【你是牙膏?】
梵风-韩驰:【什么?】
挤一点出一点。
纪何初不再回复,丢了手机起身去浴室洗澡。
*
第二天是周五,韩驰上午先去了工作室,下午四点多才到黑珍珠找于廷拿了钥匙。
坐进驾驶座,韩驰瞄了一眼手刹旁放着的纸巾盒,将车开到了C大门口的眼镜店。
十分钟后,韩驰揣着一个空的眼镜盒走进了C大校园。
他并不知道纪何初的具体教室,于是给对方发去消息:
梵风-韩驰:【还在学校吗?有东西给你。】
纪何初迟迟没有回复,韩驰猜测对方大概是个上课不看手机的好学生,也不着急,在C大校园里闲逛了起来。
学校里的古树很多,枝繁叶茂,四季常青,校园主道大多都落在树荫里,绿盖叠翠间,一缕缕阳光从空隙中洒下,掉在过路的学生身上。
韩驰回忆起自己在C大念书的时光,那时候的他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个大二学生就和戚云衔一起创立了梵风工作室,没花家里一分钱,凭着自己的一腔孤勇与热爱,拿下了工作室的第一个商单,也就此开启了起起伏伏跌跌撞撞的创业之路。
因为资历太浅,一路上工作室也遇到过不少冷眼与坎坷。他和戚云衔都被人指着鼻子骂过,说两个毛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非要朝着南墙去撞。这一撞就是三四年,他们不断地出图、参加摄影比赛,抓住一切能和业内大师学习的机会,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梵风工作室在去年有了独立的办公地点,招到了新成员扩大了团队,成为江沪摄影圈内小有名气的新锐摄影工作室。
那是他人生中无比宝贵的一段时光,就像一块海绵从干瘪到丰满,一个求知的人在图书馆内日夜苦读,最终做到书在胸中,一身轻快地走出大门。
远远地,韩驰看见纪何初也走出了图书馆的大门。
他戴着眼镜还没摘,看起来一副刚刚啃完十本专业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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