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状?”
“头晕恶心,嗜睡乏力,注意力涣散,走路像踩棉花。”
“药物混用以及过量服用导致的共济失调,从今天开始减量,等你的检测结果出来了我再给你开药。”秦绍初步下了结论。
纪何初默默点头。
“挺乖,”把笔夹回去,秦绍扫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韩驰,敲敲床沿对纪何初说,“我还盼着借你这个机会联系修言呢。”
“秦医生,508房2床病人叫。”外面有护士来喊人。
“知道了,就来。”
应了一句,秦绍叮嘱纪何初道:“按医嘱吃药休息。”
又转头看向韩驰:“你费心。”
韩驰点点头。
再强调了些注意事项,两位医生一齐走出病房。
“秦医生,熟人啊?”骨科的刘医生问。
“嗯,是我以前的病人,后来我徒弟接的手。”
“噢。说起你那个小徒弟,你回来这些天我都没见着他,以前天天往医院跑的。”他八卦道,“没来往了?”
“是啊,小王八蛋不理我好久了。”秦绍接过护士递来的病历本,一边看一边总结道,“没良心。”
“你得了,那会儿值班的时候人天天来医院给你送饭等你下班,你呢,当初走的时候怎么下人面子的,忘了?”
“那不能忘。”秦绍继续看病历,却没再翻动。
“所以说嘛,不怪人家不搭理你。不过我看你那徒弟也不像个气性大的,你俩这么多年交情摆着,也就是你才回来,过几天找个机会熟悉熟悉就又哥俩好了。”
不像个气性大的。
秦绍合上病历本。
三年了,他气性可太大了。
“但愿。我去趟五楼。”秦绍结束话题,转身走向电梯。
两位医生走后,于廷回黑珍珠拿东西,剩下韩驰在病房陪护。
“不要乱动啊,打完了按呼叫铃。”扎完针,护士嘱咐道。
“好的,谢谢。”韩驰把点滴速度调慢了一点。
纪何初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低头盯着条纹被单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韩驰问。
纪何初并没有回答,而是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韩驰愣了一下:“知道什么?”
“我有病。”纪何初说。
呼吸一滞,韩驰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人攥住。
纪何初侧头看他一眼,很快又挪开,仿佛刚刚的问题就跟他的目光一样,只轻飘飘一扫,无所谓回答不回答。
韩驰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明明对方表述直接了当,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可越是这样,他却越是心疼。
为什么这样问?是不想我知道,还是不想我早就知情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你想问的只是这个,还是又把什么别的东西偷偷藏起来了?
病房陷入让人窒息的寂静,韩驰几次想张嘴,万千汉字却找不到一个能够字词达意的组合。
“笃笃笃。”
敲门声打破了静谧的空间,护士推着治疗车走进病房:“来打一下石膏。”
“噢,好。”
韩驰让出床边的位置,纪何初也不再说话,配合护士掀开被子,将绷带拆掉再重新缠上。
脚上骤然多了一大坨重物,纪何初觉得不适应,他皱着眉问:“请问这个多久能拆掉?”
“大概六周吧。”护士麻利地打绷带。
“六周?”纪何初震惊,“不用这么久吧。”
“至少六周。”护士用很笃定的语气回答。
“……”看着自己一层一层逐渐变大的左脚,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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