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却苦于没有答案而无从接话。
古人有云,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面对进退两难,韩驰在思考了一个晚上后最终决定听从老人言——
“开车出去兜兜风吗?”吃过早餐的韩驰如是问道,“或者消食。”
纪何初瞥桌子一眼:两个烧麦半杯豆浆把你给撑死了?
“去吗?”韩驰腆着脸笑。
纪何初擦擦嘴起身:“几度。”
“10度,”韩驰心领神会,取下外套递给纪何初,“穿这件长的。”
两人一起出了门。
往市区挤红绿灯的兜风并不常见,一路开车不走路的消食更是闻所未闻,韩驰握着方向盘,内心细数吉祥物不开口说话的好处。
穿过市区后车流逐渐变少,又是一个红绿灯,韩驰仗着路上没什么车于中间道龟速爬行,被直行道与左拐道左右夹击。
实线堪堪来袭,韩驰心道我还是左拐合适,接着转向灯被权威导航叫停。
“直走,”一直没说话的纪何初突然出声,扬扬下巴道,“绿灯亮了。”
“……噢。”
补上一脚油门,韩驰顺利开过最后一个路口,很快两旁就开始出现对称种植的塔柏,车速也越来越慢,最后在道路尽头停下。
“下车走走?”
韩驰若无其事地问,纪何初扫他一眼,低头轻笑一声,解开安全带下车消食。
人生地不熟,消食散步只得跟着指示牌,爬过一截长长的阶梯后,纪何初停下了脚步。
不远处是一排布置差不多的厅堂,色调以黑白黄为主,进门上方的电子屏都选用了黑底白字。
“哪个厅来着?”
身后的台阶有人上来,纪何初往旁边挪了两步,让出路。
“二号,欸,二号从哪边开始数啊……”
“不知道,找个人问一下?”
“二伯!那个照片是二伯!”
孩子不记数,眼尖地从几张照片中认出二伯,拉着父母走了过去。
“你看清没有啊,隔这么远……”
“是二伯!就是二伯!我认得!”
纪何初看着他们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最后被黑白的灵堂吞噬。
“你知道是哪个厅吗?”半晌,纪何初突然问。
“五号,最左边那个。”
“你怎么知道是从哪边开始数。”
“没数,”韩驰说,“门口的电子屏上面都写了名字。”
纪何初笑了:“我也没数。”
“站这么远能看清吗?”韩驰问。
纪何初摇摇头,语气风轻云淡:“我不记得她的样子了。”
韩驰无法确定这种“不记得”属于无所谓还是释怀,但明白纪何初消瘦的肩膀现在不需要任何人揽住。
风卷着落叶吹过来又吹走,两人的衣摆被双双掀起,韩驰觉得自己可能还是拿错了外套,考虑温度的同时还应该考虑风力。
“走吧。”
站了一会儿,纪何初朝另一边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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