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警察出门,不多时又看到他回来。
“向伟泽说,单独想见你一面,”民警看起来有些为难道,“他说见完你就好好配合我们的工作,你——”
“好。”纪何初答应。
民警有些意外,随即说:“跟我来吧。”
迈出门,韩驰正在外头站着,纪何初刚想说话,便看见他朝自己勾起嘴角:“我都听见了。”
“去吧,”韩驰扬扬下巴道,“我在这儿等你。”
纪何初点点头,接着便被带到另一间问询室外。
“别担心,他被拷着的,不会伤害你。”民警回头对他说,“我就在门外,你不要靠近他,坐在位置上就行,有问题就按桌上的按钮。”
“好,麻烦了。”
纪何初礼貌应下,走进了问询室。
一天的功夫,向伟泽看着憔悴了不少,眼眶青紫,血迹与灰尘都原模原样地挂在他身上。
“你来了,”向伟泽语气低沉,眼里却隐隐约约又亮起一些光,“我以为你不会再见我了。”
纪何初置若罔闻,他不是来寒暄的,还有人在等他。
“警察说你要见我。”他直奔主题。
“为什么,”向伟泽问,“为什么要给我出具谅解书,如果你不爱我,你为什么愿——”
“我不爱你,”纪何初斩钉截铁地打断,“谅解书跟这个没关系。”
“那是为什么?”向伟泽目光灼灼,期待纪何初能讲出他想要的答案。
因为好人有好报吧。
纪何初这么想,但是没有讲出来,只说:“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向伟泽怔怔地看了纪何初一会儿,垂下眼睛。
“学长,”顿了顿,向伟泽问,“你那天,说的都是真的吗?”
“是,除了你认为‘我还记得的事’,都是真的,”纪何初坦诚道,“我根本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认识我。”
“这样吗,”向伟泽自嘲地笑了笑,小声地说,“可是我从来都不在乎你认不认识我。”
“就是因为你从来都不在乎,所以才错得离谱,”纪何初鞭辟入里地说,“向伟泽,如果有一个人,他想把他觉得最好的东西给你,即使你一点都不想要,可他还是送到你手里让你拿着,你会感动吗?”
“会!”
向伟泽脱口而出,点头如捣蒜:“我会!学长,爱一个人就是要给他最好的,我会给你最好的,我愿意!我、我做梦都想你也能这样对我,可是没有人这样对我,学长,你不知道——”
“你有。”
纪何初打断,看着向伟泽的眼睛:“有人这样对你,你的母亲、你的室友,他们都觉得你不好、不对,想把自己觉得好的东西加诸在你身上,你感动吗?”
“学长……”向伟泽完全愣住,不敢置信。
“很明显,你并不感动,反而深受其扰。”纪何初平静地叙述,“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向伟泽睁大眼睛,嘴巴微张着,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言尽于此,纪何初觉得够了,于是起身。
“我们见过了,好好配合警察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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