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在承光殿见二位。”他说。
当今天子处理政事大多在含章殿,私下里见些人便会换地方,承光殿便是其中一处,只是这处有些特殊———殿里的柱子上,溅过不少不知天高地厚、妄图弑君的歹人血。
千帆垂目想,希望这位不是什么借着小将军这把梯子的、不知好歹的刺客吧。
这般肖似那一位的“佛子”若真做了行刺之事,陛下必然会伤心的。
......
“咚———”
马车缓缓停下,外面传来细微的、放凳子的声音。
殷容登基后废除了人凳这种陋习,带头用起木凳,上行下效,大殷各处便少见人凳,均以木凳相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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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千帆撩起帘子,示意他们两人先下车。
此处到承光殿还有一段距离,但马车只能止步此处,剩下的必须要步行。
于是千帆提着灯笼在前面领路,秦曜与宴明并肩走在他身后,灯笼的光将他们俩的影子并在一处,挨挨挤挤的亲密。
秦曜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安,他悄悄拽了拽宴明的僧袖,得到了一个疑惑的目光。
他做口型:[真的不要紧?]
宴明摇了摇头。
他面上看起来是副得道高僧的模样,其实掌心早就起了汗,这样去见殷容.......说实话,他有点没底。
希望他以前讲的那些故事有用吧。
人在紧张的时候,哪怕略长的路也会显得短,承光殿好像没几步便出现在了眼前。
此处早已得了殷容的吩咐,自然一路畅通无阻,只是在要进主殿时,千帆伸手拦住了秦曜:“需要小将军处理的军情急件在西侧殿,小将军先去看看吧。”
秦曜有点懵:“我不先拜见陛下?”
天子本就是对这位“明州佛子”起了好奇,要秦曜一同来不过是个借口———这人若真有问题,正好当着秦曜的面处置了,也让他得个教训,长点心眼。
但这位“明州佛子”长着一张这样的脸.......千帆莫名觉得比起两人一起觐见,陛下应该更愿意先见这位佛子。
陛下许千帆便宜行事,他便也灵活道:“军情急件更重要,小将军处理完了,再去见陛下不迟。”
秦曜没起疑心,只当这事确实急———不然也不能连夜召他入宫了。
千帆招了个侍从,派他带秦曜要去西侧殿,自己则带着宴明去主殿。 W?a?n?g?址?f?a?B?u?Y?e?í???μ?????n?2?????5???c????
主殿又分内殿与外殿,宴明一进到外殿,便闻到极淡的血腥味,外殿灯光并不算太亮,却仍旧能照亮模糊之中柱子上的刀痕剑痕,还有绦带上些许未曾洗净的可疑污渍。
见他注意到了这些东西,千帆笑眯眯地轻声介绍:“这些年总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歹人妄图行刺陛下,却只能在柱子上发泄些许无能的怒气,血溅在锦缎上,难洗得很。”
话语直白,根本没有什么说一句绕九圈的曲折,就差明晃晃地警告他不要动些不该有的小心思。
宴明看着那些痕迹,没觉得被这直白的警告冒犯,只觉得殷容这孩子过得确实不容易。
通过了极有震慑力的外殿,千帆推开内殿的门,却没有在前方引路,只示意宴明一人进去———先不说陛下暗处隐藏的那些守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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