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与害怕还没来得及滋生,就被轻飘飘地拂没———上神捏了捏他的耳尖。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耳尖烧到脸颊,殷容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他支支吾吾:“上神.......”
“吾难得看到你耍孩子脾气。”上神的声音里带着浅浅的笑意,“吾觉得新奇。”
———神明并不厌烦他的干涉,也比他想象得更加纵容。
后来,殷容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像过去一样将他揽在怀里的神明,神明发着光的发丝落在他的肩头,同他的黑发交缠在一起,殷容定定地看着,从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干渴,他唇干舌燥的,却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是觉得这样很好很好,什么都好,哪里都好。
梦醒后,腿间被子一片狼藉,殷容在床上呆呆愣愣地坐了许久才蹦起来,将这些东西拢在一起,试图毁尸灭迹。
明明他将这事遮掩得很好,可上神不知怎么的,还是知道了,于是一向淡然的上神难得地笑了他,上神说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代表着他长大了。
殷容问他的神明,说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以后就是成年人了,上神却说按人世间的标准,他需要加冠才算成年。
殷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确认上神只知道这件事却不知道他的那个梦———
原来.......神明也并非无所不能?
尘封在地下、被殷容取名为醉桃源的桃花酒在这一年见了天光,吃着上神为他做的、庆贺他长高的蛋糕,殷容在神明不染尘埃的眼眸里,送上了自己酿造的那瓶酒。
上神很高兴。
祂高兴,殷容便高兴。
但殷容从未想过,神明饮凡人酿的酒,竟然也会醉———至少殷容在第二天醒来时看见神明仍旧在他寝卧的榻上,才难以置信地肯定了这个荒谬的猜测。
“上神?”他半跪在地上,抬头的时候,他的呼吸与神明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激起浅浅的热流。
榻上的神明合着眼睫,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浅浅的影。
殷容得寸进尺,他用手指卷了缕神明的发丝,那发丝像浮云缠绕在他指尖,轻飘、空荡,仿佛无处着力。
宛如被蛊惑了,他的胳膊撑着榻的边缘,弯腰慢慢靠近,甚至屏住了呼吸。
太近了。
殷容莫名干咽了一下,少年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显示着心绪的不平静。
像做贼似的,他的唇飞快地在上神的唇角贴了一下,然后立刻起身后退,他摩挲着自己的嘴唇,不由睁大眼睛,震惊于自己的胆大与冒犯。
神明依旧未曾醒来,安安静静的,如沉睡的美人花。
殷容恍恍惚惚的,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咚咚!咚咚!”
好响好响,好响.......好想。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却又不敢上前,只能在稍远的地方呆呆地看着,内心有个声音在蛊惑他———
殷容,你的胆子去哪了?
往前走,往前走几步,你心心念念的神明就在那里,祂醉了,祂什么都不会知道,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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