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於菟也没有闲着,戴着蓝牙耳机,一路电话不断。
先是给人在东京的白马彰打去了电话, 告诉对方这起突发事件以及自己的推测——
“我猜是酒井茂三郎把今天下午我会议上宣布的事情立刻告诉了背后参与走私线的那伙人, 然后那伙人就炸锅了。就像我们预判的那样, 有保守谨慎的决定收手把这件事揭过去, 也有贪婪且胆大的不愿意放弃这块肥肉。”
“原本是计划让他们内讧到内部瓦解的程度了, 你那边再出手彻底分化他们,该打压打压, 该收编收编。结果他们之中有保守派立刻就狗急跳墙了,先下手为强把镭钵街烧了,强行让内部达成统一决定……说不定将来还要把放火的屎盆子往我头上扣,毕竟镭钵街的拆除安置计划还没有向公众全面宣布, 这是在打一个信息上的时间差。”
“对, 铤而走险地把我们的计划给打乱了……没办法,见招拆招吧。白马前辈, 你立刻联系白马警视总监, 请他动用权限调查被我们重点盯上的那几个部门的基站信号,今天下午五点之后和横滨这边有联络的,不一定是直接和酒井茂三郎本人联络, 所有与其相关的电话信号都要查。”
和白马彰这边沟通好后, 巨势弥一的电话也打了进来,只是带来了一个同样不妙的消息。
酒井茂三郎失联失踪了, 无论是其家人还是其秘书都不知道人去哪儿了。
“逃了, 逃了,绝对是逃了!这也太沉不住气了吧,这就溜之大吉, 还把老婆孩子全都抛下了?!”
太田於菟气得等红绿灯时猛地一拍方向盘,今天下午的会议是抱着对酒井茂三郎施加心理压力然后等着对方自己出昏招的打算的,结果没想到对方心理防线这么脆弱,才有这么一点点苗头就立刻抛下一切直接跑路了?!
“没那么简单,酒井市长能够在横滨这种地方表面上隐形人稳稳当了这么多年,私下里还能给自己谋点利益,心理素质没那么差,应该不是被吓退的。”
副驾驶座上的太宰治难得一路安安静静不作妖,并且适时发表自己的观点:
“也许他是被胁迫必须离开,毕竟他身上背负的秘密太多,是打开这条走私链所牵连各种问题的重要缺口。现在,优先项是把人找到并控制起来,但是这种事情没办法交给横滨警局或检察局来做,毕竟酒井市长目前身上并未背负任何案件或起诉,一个成年人失踪还不超过二十四小时,也不构成失踪案。”
听到这儿,,太田於菟自然也是秒懂:
“我这就联系港口黑手党,请他们出手封锁住横滨的交通网,用最快的速度抓住酒井茂三郎。”
说话间,太田於菟便准备输入中原中也的手机号码拨过去,却是突然被太宰治按住了手腕。
“小心一点,你这步行动,可能也在敌人的预计范畴内,毕竟你今天下午的会议也请了港口黑手党,在敌人眼里也许你和港口黑手党已经达成什么合作共识了。敌人如果足够狠辣的话,应该会将计就计干脆暗杀掉酒井茂三郎,然后嫁祸给在场的港口黑手党。毕竟是黑手党,做出暗杀不符合自己利益的政府官员这种事情,也是合情合理的。”
说完这些后,太宰治看到太田於菟没什么反应,反而歪着脑袋打量着自己……啧,废话说太多了。
“太宰,你今晚话好多啊。”
“你觉得你说的那些,我会考虑不到吗?我当然会告诉港口黑手党那边要小心提防目标遭暗杀。”
“但你还是主动帮我考虑提醒我,是担心我被坑害吗?你其实没有那么讨厌我的,对吧?”
“喂,怎么不说话了?”
遭受一连串“攻击”的太宰治依旧一言不发,只是伸手指了指前方早就变绿了的信号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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